他見餘苛鴆排開了透骨釘,這時雙手中又多了數枚金鏢,雙手連揮,隻見金鏢破空,似乎還帶這奇異的光彩,餘苛鴆連揮舞手中剛才抓到的暗器與那人擲出的金鏢抵擋。

    隻聽半空中又一陣撞擊聲,餘苛鴆聽聲辨析,自己雖然長力無盡,那人也同時沒有絲毫力竭的神色。

    餘苛鴆心中大驚,這人武功竟也無比高深。

    須知,武術最難企及的境界,乃是舉重若輕。

    當日金冶論劍上鍾兮若的六義劍靠的是劍走輕靈,而劉燕塵便憑借劍法的舉重若輕。

    若是使力而不見費力,發勁而不見用勁。每一個武學名家練到最後,都是向這境界致力。至於呦嗬酣鬥,揮汗喘氣,那自然是最下乘的了。

    此刻那人與自己動手,時戰二三十合,竟也中氣如此充沛,回想當日金冶論劍上,這樣的能人高手,卻也在少數。

    這人在暗器方麵的造詣已經如此乖乖不得了,內力方麵也有相當火候。

    餘苛鴆不禁心中感歎,江湖中或許還有更強的高手,區區一個金冶論劍,什麽‘掌尊棍王’的稱號,實是受之有愧的了。

    畢竟當日參加金冶論劍的都是江湖中一些未成名的新人,而真正有一些名氣的,或許當觀眾在場外觀鬥,或是壓根就不屑去參加論劍大會。

    而自己則一貫愛出風頭,實是小覷了天下英雄。

    兩枝鐵蒺藜以到眼前,餘苛鴆一矮身避了開去,隻聽‘嗤嗤’兩聲,餘苛鴆一奇,低頭看去,正是這一瞥眼之間,他也不自覺嚇了一跳。

    原來他躲過了那兩枝鐵蒺藜,由於勁力太猛,這兩枝鐵蒺藜擲在地下,竟使地麵深深陷下去,鐵蒺藜與地麵齊平,甚是平整。

    餘苛鴆隻道一聲厲害,他以不敢有絲毫小覷之心,如今全力以赴,施展起了無名棍法,‘纏’、‘點’、‘戳’、‘挑’、‘劈’、‘絆’等招數盡皆施展,他這回不防守,隻進攻。

    邁步狂奔,與那人距離更近。

    餘苛鴆心知,想要有機可趁,隻有逼近這人。

    眼見距那人不足一丈,餘苛鴆縱身躍起,居高臨下,斜棒橫出,以迅猛之勢猛擊對方頭頂,這一招‘幫打狗頭’使將出來,威力無窮。

    那人剛扔出的金鏢便有一二枝,直接被帶著拍在地下。

    隻見他雙臂護頭,合身成一個肉球,在地上打滾後退,餘苛鴆一棒點地,竟沒打中他,反倒是將地上擊起一片塵埃,土石紛飛。

    餘苛鴆見他脫離棒身籠罩範圍,橫杖胸前,將綠玉杖當成齊眉棍使出,舞了幾個棍花,棒身倏地伸出,朝地一挑,搭在了插在地上的兩枝孔雀翎下,接著棒頭借著暗器,往上一番,兩枝孔雀翎便被帶了起來,餘苛鴆左手搭在棒身上,再次輕輕向下按落,以四兩撥千斤之理直抵對方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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