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應聲上前,抓住白鄭楷的手,被他提了起來。

    這時已經入夜,外麵很少有人來往,白鄭楷在一旁點燃了火,先讓小女孩取暖,自己則去外麵打了獐子插在長劍上烤獐肉。

    過了一會,獐肉烤熟了,白鄭楷將獐肉遞給了小女孩,讓她吃了,自己則拿出白日裏吃剩的幹餅吃了起來。

    他問小女孩此間是非曲直,這才明白。

    半月前,北客齋來了七個生人,揚言要見此間真正主人。

    小女孩名叫玉兒,是江純收的義女,也是他唯一的弟子。

    江純一生易容絕技這小女孩從很小就開始修煉,如今也有江純十之七八的火候。

    那七個生人來到近前,女孩當時正在後院嬉戲玩耍,聽有人言道“和此間真正主人通稟一聲,就說遼東宣盈府劉員外攜同宣盈七宿大駕光臨,北客齋之主還不速來迎接?”

    玉兒聽到此聲,躲在內室探頭朝外望去。

    “遼東宣盈府?”

    是個小童的聲音,玉兒知道,這小童正是師尊江純。

    那小童疑惑一聲,接著“哎呀!”一聲驚叫,小童的聲音似乎蒼老了許多“劉員外?一指鎮江南!”

    這小童也逐漸變得蒼老了很多,身體也逐漸壯碩了很多。

    那敲門人道“正是!”

    “那麽閣下是?”江純繼續道。

    “在下筆雲憔生張作樵。”

    “震天獅何在?”江純眼中都有著恐懼,玉兒背對這江純,卻也能看得清楚,江純的身體正在微微顫抖。

    “震天獅?”

    門外張作樵遲疑的扭過了頭,隻見一個人手中拿著個酒葫蘆,緩緩的抬起頭,緩緩的喝著酒。

    這人身著一席黑袍,黑袍是嶄新的,像是洗過一般。

    他兩眼昏花,雙頰紅潤,竟迷迷糊糊的醉了。

    “洹奎在此!”這人上前兩步,一腳踢開了門。

    “啊!”

    這一聲慘叫讓玉兒都嚇了一跳,江純身體搖了搖,仰後便倒,玉兒想要上前扶住他,耳邊卻傳來了江純的聲音“不要出來!”接著便再也沒了聲息。

    洹奎一腳踹開了門,卻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哎?地上怎麽躺著個人?”

    卻見地上一人樣貌扭曲,身形萎靡,口吐白沫,雙眼翻白,看他模樣竟是被活活驚嚇而死。

    那白發蒼蒼的老者看著屍體片刻,忽而冷笑道“震天獅果然厲害。”

    洹奎卻迷迷糊糊的回答“哪裏哪裏,不敢當不敢當。”

    玉兒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她顫抖著躲在了內室的隱秘處,宣盈七宿的眾人在房中環顧搜索了一陣,並沒有找到其他人,這才一把火將北客齋燒了。

    說到這裏,小女孩又已經泣不成聲。

    白鄭楷隻得安慰她,這時聽她說是江純唯一的弟子,易容術也學了江純十之七八的火候,此刻隻能將這女孩帶回。

    但……

    殺師之仇不共戴天,江純雖然並非宣盈七宿親手所殺,但這偌大北客齋卻是因宣盈七宿還毀。

    如今這仇恨,豈能忘了?

    玉兒眼中有著憎恨,她卻不動聲色,心中隻是暗道“此仇不共戴天,我長大了定要雙倍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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