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能支撐到兩百回合取勝,自己剛開始就應有十足把握在數十合內戰勝他。但此刻自己憑借敏捷身法,才勉強與甄狂尅鬥了個不相上下,很顯然,在某一方麵來說,倘若自己不是仗著身法靈動,恐怕早就被甄狂尅打下場了。

    畢竟他在武學方麵,還差甄狂尅半籌。

    固然馮儒太左手猛進,拳掌並用,變化無方,右手折扇揮舞,酣鬥中驀的飛出一掌,猛向甄狂尅肩頭拍去,這一手‘天外飛仙’去勢快捷,非同小可,眼見甄狂尅迎來時就以躲閃不及,焦急之下雙手一綽,合在胸前,雙手鐵輪互相交替,一招‘血戰八方’,使了出來。

    二人招式以狠鬥狠,以強對強。但馮儒太這強攻之中,另帶三分迅捷;甄狂尅狠鬥之中,另有三分詭變。

    二人都是同樣的變幻莫測,此起彼伏。

    相鬥數合,甄狂尅漸感體力不支,之前畢竟耗費了太多內力與馮儒太相鬥,如今他內力隻剩下不到平常的二成。

    馮儒太雖然也在勉力支撐,但也感到甄狂尅內力應接不上,他心中稍安,料定此刻雙方都在比拚耐力,倘若自己內力綿長能夠剩餘甄狂尅,在甄狂尅內力耗盡下還不輸的話,這場比試無疑就可自己得勝。

    但倘若……

    馮儒太心思至此,也暗歎一聲。倘若自己在甄狂尅之前,就以體力不支,那是技不如人,也怪不得誰了!

    甄狂尅使出渾身解數,雙輪狠辣迅猛,隻聽二人兵刃交擊‘叮叮!轟轟!’作響不絕,二人速度極快,在場中輾轉相鬥,隻留下一個個光點。場下群雄隻看得目瞪口呆,這時就連喝彩聲也忘到了九霄雲外。

    這二人比試,隻比剛才王溴衣與郝悟,趙慶與郝悟的兩局對陣還要精彩沸騰。

    馮儒太折扇輕揮,身子向後仰倒,一招‘鐵板橋’使了出來,左腳趁勢踹出,直踢他右側大腿內側血海穴,這腳的速度奇快,倘若這腳踢中甄狂尅右腿勢必酸疼難忍,甄狂尅始料未及,見他左腳已經踢出才反應過來,不禁滿臉驚慌,雙輪下壓,整個身子都矮了下去,齊擋在雙腿前,馮儒太左腳點到,甄狂尅隻感雙臂一震,他欲要抽出雙輪再戰,使力抽了兩次,這時卻怎麽也舉不起一對鐵輪。

    他大驚之下,隻感雙臂一陣酸疼,原是馮儒太千鈞一發之際,將踢大腿間血海穴轉踢為雙臂天泉穴。

    這天泉穴與血海穴無異,中者必定手足酸麻疼痛,勁力頓失。甄狂尅一驚之下,當真非同小可。但他此時已是強弩之末,再也拿不起雙輪,隻聽‘哐啷啷’聲響,手中鐵輪掉地,馮儒太向後退了兩步,閃在一旁,並不趁人之危。此刻勝負以分,他也沒必要在將甄狂尅打傷。

    甄狂尅雙臂攤開,渾身無力,半蹲著,盯著地上的一對鐵輪,一句話也不說。

    馮儒太手中折扇輕搖,看著他道“你手上,經脈已被我點中,這場比試勝負以分。你認輸吧!我不傷你,但你此生殺人太多,即便我不動手,你一會下台,也自有仇家與你理會!好自為之!。”

    甄狂尅聽了他這話,真如晴天霹靂,心灰意冷。

    他一句話也不說,站起身,拾起地上雙輪。但那一對鐵輪,單一個就有七八十斤重量,甄狂尅此時穴道被點,一時半會還使不出力來,隻能拖著一對鐵輪,步子踉蹌的走下場去。他知道,自己此戰以敗,不僅名聲掃地,此後也不能在斷氏立足,因而江湖中人來與他尋仇,實是因果報應,理所應當,他隻能自認命不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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