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處的世界毫無意義,而活在這個世界的我們也沒有意義,沒有意義的我們還想著這個世界,而立便知道這件事情沒有意義本身,也是毫無意義的。

    不在惆悵。

    不在徘徊。

    不在悲傷。

    不在躊躇不定。

    不在怨天尤人。

    世俗的眼光固然低陋,我們卻不得不去承受,因為人站得越高,就要越學會忍受嘲笑。

    向前奔馳,劃破黑暗。

    盔甲發出聲響。

    踏碎白骨。

    飲血吃肉。

    嘎嘎作響。

    碾碎心髒。

    獨自闖入。

    遙遠的彼方。

    ――《禦劍飛行》

    ‘百湘玲瓏換天塔,萬炙青光藏地宮。’

    夜已深,天已靜,鳥獸叢生,萬物休憩,祁鳳山景致在此時方顯淋漓。

    山間偶爾傳出幾聲鳥獸的叫聲,抬頭遠眺,卻又什麽也看不到了。

    林中一道黑影閃過,接著又是一陣“嗖嗖”風響,帶動著枝葉飄落,盡顯無限趣味。

    此刻,這裏便成靈獸妖獸玩耍嬉戲的場所。

    凡間修道者與綠林豪客卻也不會去打擾。

    在過兩天就是絔枼城的金冶論劍大會了,各方武林群雄、綠林豪客們都在盡心準備著。

    他們勢在必得,欲要在論劍中奪個威名。

    不過這裏年也有些江湖恩怨,亦或是江湖尋仇,而此間正是個機會。

    雪瑤峰峰主血煞子是這雪瑤峰百裏之地一帶的大魔頭,她也對這金冶論劍很有興趣。

    數天前她還曾派遣門下弟子白玄子帶著血煞珠前往論劍之地準備,欲要等論劍開始後,個人愁怨進深,到時自可讓血煞珠吸收怨氣,變得更強。

    卻不料如今過去四五天時間了,那白玄子卻不曾回反。

    莫非是遇到了什麽危險?

    血煞子往往這樣想,

    但她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白玄子留在峰內的信符還沒有碎,況且他身上有血煞珠那樣厲害的法寶,如何危險?

    他不去招惹別人,就是別人最大的幸運了,又有誰會來招惹他呢?

    她心中雖早以暗自焦急,卻依舊這樣安慰自己。

    她是料到了,莫不是白玄子在途中遭遇了埋伏,突兀迎敵,以至方寸大亂,此時卻已不知去向。

    她哪裏知道,那白玄子並沒突兀拒敵,最後竟連血煞珠都祭出應敵,可依舊勝不過黑白無常。

    可她對推演一道並不精通,心裏著急,卻也沒絲毫法子。

    那白玄子留於洞中的信符尚未破碎,想來即便遇到強敵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

    其實她哪裏知道,這信符傳訊是預測他人生死,而黑白無常乃下域界‘域匚尊’正好管這事。

    她正勿自躊躇,忽聽得洞外傳來喧嘩打鬥之聲,此起彼伏,絡繹不絕。

    “發生了什麽事?”血煞子對身旁的一名童子道。

    “洞外來了三個陌生人,吵著嚷著要見師尊,弟子等不允,便打起來了。”她身旁的那童子目力很遠,眼睛看向洞外,眼中都隱隱有金光閃動,似乎能直接穿過厚實的岩壁看到洞外的情景,那童子看了一陣,才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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