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斷幕彥點了點頭,他終究是想清楚了這事,但心中氣憤難平,仍然嘖嘖罵道“即便如此,仍是難消我心頭之恨!”

    “那就讓小弟借大哥之手了結此事,以慰大哥之心!”斷炎明繼續道。

    “有何計劃?”斷幕彥道。

    “此事還得著落在金冶論劍上,大哥還得沉下心來,靜待論劍大會開始,倒是自然就知道了。”斷炎明輕笑道。

    斷幕彥聽他此話,心情果然好了大半,連哈哈笑道“好好好!不愧是吾弟炎明!哈哈哈……”

    斷氏兄弟二人相談甚歡又大擺了一通夜席,好好的吃了一頓,直到夜近亥時才相互作別。

    斷炎明一身酒氣醉醺醺走出城主府,剛行數步,抬頭看著天際的璀璨星辰,仰天長歎,時間過得還真快,左右相顧,見四下無人,猛的一拍腦袋似是想起了什麽,而後輾轉重新回到了城主府門口,此時已經大門緊閉,他剛一上前兩步,便即停了下來。

    原來,他今日到此看望斷幕彥,並未帶一個隨從,如今又喝的酩酊大醉,他本就不識道路,來時還好說,但要返回,又碰巧是半夜,視不能見物,莫說白天不識路,這晚上非得迷路不可。

    倘若一不小心走差道了,不免徒增煩惱。

    斷炎明心念至此,唉聲連連,仰天看那星辰,似在竊笑,笑他一時糊塗,醉酒後定不知東西南北,便有心留住城主府一晚,斷炎明想到此處,竟自嘲般的哈哈大笑起來,笑的正歡,隨之長歌一曲“古人不達酒不足,遺恨精靈傳此曲。寄言世上諸少年,平生且盡杯中醁。”詩罷,卻並沒抬腳上前一步,依舊站在原地,他知道此時斷幕彥恐怕已經入睡,他本要離去,既然兄弟二人已經作別,倘若此時闖進去,多有不雅。

    斷炎明吟詩一曲,一來心有觸動,隨口而出,二來希望斷幕彥能夠聽到,邀他進去住上一晚。等了半晌,不見有人出來,剛才與兄長喝了燒刀子,腹中正熱乎著,如今在外麵吹了風,衣服穿的也單薄,便稍顯寒冷了。

    斷炎明借著酒勁禦寒,如今稍顯清醒,隻感冷風陣陣,吹的他瑟瑟發抖,來回踱步間欲要驅寒,便又吟詩一首“嚐酒留閑客,行茶使小娃。殘杯卻不飲,留醉向誰家。”詩罷,又朝門縫間看了看,等了半晌,仍不見人來。

    斷炎明心中有苦,“果是睡著了嗎?不對,不對。”見天色越深,寒風刺骨,便想著如果還沒人出來邀他,便推門而入,反正這是他兄長住處,也不怕有人拿他,要不是為那點雅士風度,他才懶得如此受苦。

    當即忿忿吟詩一首“憑君滿酌酒,聽我醉中吟。客路如天遠,侯門似海深。”詩罷,還不見來人邀他進門,斷炎明心中叫苦不迭“好兄弟!好兄弟!果然是好兄弟!”正想著,聽得府內有人大喊“斷老爺好文采,好雅士。我們家老爺說了,斷老爺是他親弟弟,倘若外麵風寒不得回府,便來老爺家暫住一晚吧,無需多此一舉。”

    斷炎明聽出那人聲音,正是白天時的端木輕柔,心中更增幾分厭煩。正要一腳將門踹開,卻被裏麵的人先行一步開了門,斷炎明踉蹌著險些踩空摔倒,內勁崩發,朝地一推,身體順著勢頭向上一起,便平穩站好了。

    抬頭一看,隻見有兩個侍衛開了門,斷炎明輕咳一聲,雙手負後,走了進去,但見那端木輕柔迎麵嬉皮笑臉的迎了上來,“斷老爺,這邊請……”說著,打了個‘請’的手勢,順著他的手勢看去,正是一間早已準備好的房子,這房子緊挨著斷幕彥的正中居所。

    斷炎明懶得理他,徑直朝內室走去,他看了眼那房子,又朝旁邊的正房看去,相距不過數步。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