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治療結果處隻簡單的寫著兩個字:死亡。

    左伊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那感覺就像是你準備看一個喜劇電影,結果看到一半突然從電視裏爬出一個貞子出來一樣,這張詭異的檔案和那些不起眼的三災五病混合在一起,可它還是顯的那樣的特殊,就好像它是故意的停留在角落裏等待著你去發現,左伊額頭上滲出了冷汗,他盯著那張病單上那個還有些稚嫩的孩子漆黑的瞳孔,左伊感覺他也在盯著他。

    突然,呼的一下有什麽從木門前一晃而過,一股冷風順著木門的縫隙灌了進來把左伊吹了個激靈,整個過程隻有短暫的一秒鍾,隻有一秒鍾,但左伊還是看見了,因為它在這深不見底的黑暗裏是如此的醒目,那是一團從門前悠然飄過的黃色光芒。

    緹米嚇的大叫著躲在左伊的後麵,她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指著門那裏一臉驚恐的說:“左伊...那裏...你看了嗎...門那裏剛才過去個東西...”

    左伊強裝鎮定的說:“別...別怕,這世上哪有什麽妖魔鬼怪能逃了老孫的法眼...”他緊緊的盯著緊閉著的木門扶著緹米站了起來,可分明他的腿都在打顫。

    左伊緊張的屏住呼吸,空氣裏寂靜的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可是門外毫無動靜,那東西隻是那麽簡單的一晃然後就完全沒了蹤影。

    左伊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臉,老子是社會主義國家棟梁,管你是人是鬼,該來的總會來的。

    他骨起勇氣拉起緹米的手小心翼翼的向門走去,緹米仍被嚇的夠嗆,但還是緊跟著左伊的腳步,吱呀的一聲,左伊輕輕把門打開了一條縫,走廊裏除了冰冷的月光什麽也沒有,左伊慢慢走了出去,他向走廊的深處望去,這一望不要緊,那團被珈本木稱為鬼火的東西又出現了,它在左伊看向那邊的一瞬間拐到了裏麵,正好處於左伊剛好看到又看不清的那一瞬間,左伊懂了,感情這玩意給這玩心機呢,它是想把左伊引到某一個地方去,好啊,兵來將擋,水來土淹,誰怕誰,左伊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不顧緹米驚呼的聲音拽著她就朝鬼火消失的那個拐角跑去,可那裏什麽也沒有,隻有一扇光禿禿的木門,門上掛著一個被鏽蝕的門牌,門牌上寫著珈耶二字。左伊握緊著緹米有些冰涼的手指,他問:“準備好了嗎?”

    緹米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嗯”

    左伊伸出手推開門走了進去。

    在那一瞬間猶如踏進了一個虛幻縹緲的夢境,空氣如流水一樣擁有了質感,意識開始如水霧般模糊起來,好像他從未來到這個叫做大合的醫院,也從未接受過什麽調查工作。

    他隻是和一個叫做緹米的女孩站在這裏,站在這個充滿陽光的屋子裏,金黃色的陽光透過一個巨大的落地窗灑在左伊的臉上,灑在緹米的臉上,也灑在那個男孩的臉上,沒錯不知何時一個男孩站在了左伊的身旁,他留著細碎的擋住眉毛的頭發,頭發下麵是一雙有些疲憊但漆黑又明亮的雙眼,他的身上穿著大合醫院的病號服。左伊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見過這個孩子,是在哪裏呢,左伊想起來了,這個男孩的臉在那張特殊的病例單上出現過,在那張治療結果寫著‘死亡’二字的病例單上,可現在他就靜靜的站在他的身旁,沒有任何的違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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