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韌又不失柔情的麵孔,眉宇處淡淡的疤痕,永不離身的兩把雙生子名刀,這是左伊記憶中父親的最直觀印象,那是一個寡言卻又富有責任心的男人。,他統領著宇井這個龐大的家族並且將它一路打造成為妖靈界裏最具有實力的家族之一,在左伊的印象裏父親總是很忙,這麽多年裏父親在家的次數屈指可數,一年中總是有大半年的時間都在外處理事務,左伊還記得在曾經的一個夜晚父親站在空曠曠的陽台上望著外麵寂寥的風景,他的風衣在晚風中瑟瑟作響,年幼的左伊站在他的身後望著他的背影,他的肩膀是那樣的寬,就像是一尊在寒風中永遠屹立不倒的雕像。

    那一天他對左伊說:“總有一天你也會站在我的身邊望著和我同樣的風景,所以你要學會堅強,你是要繼承宇井家的孩子。”

    那是身為長子的責任和宿命。

    可是現在那個人不在了,那個永遠停留在左伊前方的背影在轉瞬之間化為了虛無,仍舊弱小的左伊望著前方空蕩蕩的道路,那個能給指給他正確的路標的人永遠的消失了。

    胸口處突然的劇痛,左伊用手死死的捂住胸口,一口鮮血從胸腔中湧了上來,左伊吐血了。

    他再次暈了過去。

    在遊樂場的戰鬥中宇井·然意外逝世,有人親眼看見其子宇井·左伊將蛛切插進了他的胸口並至其死亡,第二日,妖靈協會正式發布公告,全國通緝已經失蹤的宇井·左伊。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小小的房間裏沒有一個人,左伊支撐起身體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胸口還在隱隱作痛,由於沒有得到正規的治療腹部的傷口絲毫沒有好轉,左伊麵色蒼白的宛如死人,房間沒有開燈,他將身體用力的翻下床忍著疼痛艱難的向大門爬去。

    就在這時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小米拎著食品袋一臉慌張的將倒在地上的左伊攙扶起來。

    “小島說你現在還不能動,你怎麽隨便從床上下來呢。”

    左伊沒有說話他麵無表情的將小米推開仍舊試圖爬出去。

    “誒,你再這樣會死的呀。”小米重新扶住他的身體,一臉擔心的望著他。

    左伊開口說話了,他的嗓音異常的沙啞,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

    “讓我走吧...”

    “你要去哪?”

    “我要回去...”

    “你傻了嗎?現在所有人都在抓你,你竟然還要自己回去。”

    左伊又一言不發的沉默了,但他卻像是用盡了力氣般趴在地上喘著氣,他的嘴唇毫無血色看上去就像是一張蒼白白紙。

    小米看著他的樣子試著把手放在他的額頭上。

    “呀,好熱啊,你燒的好嚴重啊。”

    小米托起左伊的身體重新把他放回床上,她小臉急的通紅,一臉茫然的楞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對了,這個時候要先降溫才對,先降溫。”

    她一臉恍然大悟的去廚房取了濕毛巾然後鄭重的放在左伊的腦袋上,然後仿佛完成了某種儀式般呼了一口氣。

    左伊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現在的他簡直虛弱至極,他的腦袋裏亂成了一鍋粥,先不說不知為什麽自己被當成了凶手這件事,光是失去父親的悲痛就已經幾乎讓他崩潰了。

    不知睡了多久,強烈的饑餓感使左伊不得不重新恢複了神智。

    他望了望窗外,發現外麵已經完全黑了下去,屋內的時鍾指著半夜兩點,他已經昏昏沉沉了睡了六個小時了。

    “啊,你醒了啊。”小米一臉高興的坐在床頭的椅子上望著他,好像他能夠醒過來時一件多麽令人值得高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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