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素言說：“你想讓我說出來嗎？”

    鍾妙妙點點頭說：“我想讓你說出來。”

    兩個女生四目相望，忽然同時笑了出來。鍾妙妙是無所顧忌的大笑，薑素言是微微勾起了嘴角，在她們同時笑出來的時候，一種默契在兩人間產生了。

    “這個因素就是此生姻緣呐，還有可能是其他什麽因素嗎？不可能的。”薑素言微笑著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和卓一言不想要的東西，其他人是多麽想得到？”

    鍾妙妙很是囂張：“我就算不要這個東西，我也不打算白白給別人！”

    薑素言接著說：“就算你打算白白給別人，別人也要不起。”

    鍾妙妙難得和薑素言交心，她是真的很高興，但是她突然想到了什麽，又憂愁起來：“素言，你把這些事情都和我講了，你會不會怎麽樣，你的家人會不會因為你做出的這些事情怎麽樣？如果讀書社是這樣一個無情的組織，那麽你也不安全了。”

    薑素言擺了擺手，讓鍾妙妙不用擔心這種問題：“其實讀書社未必不知道把我驅逐出社的後果。我沒有家人，我也沒有朋友，他們手上更沒有我的把柄，他們無法要挾我。他們隻是做出了一個判斷，是我繼續在讀書社價值大還是我不在讀書社對他們比較有用，現在很顯然，他們選擇了後者，他們不擔心我不在讀書社之後把事情講出來。”

    鍾妙妙隻有不停點頭的份，她對薑素言的分析沒有不認同的。

    薑素言繼續說：“其實我建議你們，先不要去找方幼青要斬情劍，你們的此生姻緣還有存在的意義。現在在城裏，你和卓一言的價值就是寶藏鑰匙，你們能開啟藏寶圖，說明你們的此生姻緣一定和寶藏有關，你們就是得到寶藏的關鍵因素。如果你們兩人貿貿然斬斷了此生姻緣，你們說不定立刻就會成為眾矢之的。想也知道，到時候有多少寶藏夢碎的人會氣急敗壞地找你們算賬。就算你們背景深厚，但是架不住成群的瘋狗找茬，你們，包括你們的家人，未必能全身而退。”

    鍾妙妙歎了口氣，說道：“我就知道我和一言的此生姻緣麻煩得很。沒想到簡簡單單姻緣問題居然關係到了這麽多人，甚至把全城都扯了進去，真是無語！”

    薑素言不置可否，隻是微笑。

    鍾妙妙又繼續說：“本來我和一言兩個人過的都是非常非常平凡、非常非常普通的生活，我們以為我們隻是很常見的妖和通靈人。但是自從上學期開始，我們一點點發現我們的生活原來不是想象得那麽一般，不光是我們碰到的人越來越厲害，就連我們接到的委托也越來越難，從那個時候，我們就覺得有些事情無法避免了。”

    改變其實有時候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形勢和環境會推著人改變。

    薑素言認真地聽著鍾妙妙講話，但是她並沒有順著鍾妙妙的話講下去：“我被讀書社驅逐其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除了長時間在你們的問題上和組織有分歧之外，我和二區創業互助團的團長嚴子繹有矛盾，還有一次，我擅自進入了讀書社的禁區，就是那棟現在已經坍塌的爛尾樓。這些事情日積月累，才會讓讀書社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鍾妙妙聽著，她曾經還以為薑素言是一個很守規矩、隻為讀書社利益出發的人，可是沒有想到，薑素言背地裏做了這麽多和讀書社相違背的事情。

    薑素言笑了笑，繼續說道：“但是我一直都知道，我有自己想完成的事情，為了這件事情，我不會讓其他事情阻止自己，我會按自己的想法去行動。我隻能遵守基本的道義和基本的道德，至於其他的，我顧不了那麽多。”

    鍾妙妙感覺自己如果再多聽薑素言講幾句話，說不定會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迷妹，而且她現在已經很迷妹了，如果再迷妹一點，她自己想想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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