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我多多少少能猜到王守江有事情瞞著我們,但我從沒有想過他會對我們三個刀劍相向,一是因為野江撈屍人向來獨門獨戶,同我們三行的手藝人沒有過衝突,不存在報複一說。

    二是王守江想要的東西都交到他手裏了,我們這趟來根本沒落下任何好處,即便是他結果了我們,也為他帶來不了任何的利益,而且我們三個都是各自行當中,數一數二的苗子。

    他這麽做,定會受到劊鬼匠人,鬼台戲師,淘沙賊三行的聯合報仇,無疑是在把野江撈屍人往炮口上推。

    陰九行中,各個行當的實力都顯而易見,野江撈屍人向來出去行當最下層,別說劊鬼匠人,鬼台戲師,淘沙賊三行聯合起來,就是這三行中,單單一個行當去針對它,它都吃不消。

    “為什麽?”王守江一臉好笑的重複了下我的問話,開口說道:“劉老弟,這還用說?肯定是有好處在裏麵。”

    “好處?我可不覺得你這麽做會為你帶來好處。

    王守江你仔細想想,你確定你不是在把你們野江撈屍人往懸崖邊上推?

    我們三個在各自行當的地位不低,隻要栽在了這裏,我敢肯定,不出半月,你們野江撈屍人的所有堂口都會被連根拔起。

    如果你是一時昏了頭腦,剛剛的事情,我們可以既往不咎,今後的路還照樣各走各的。”

    “劉老弟,你現在說什麽都晚了,我王守江沒有回頭路了。

    我既然敢動你們三個,便早就想到會承受三個行當的怒火了,不用劉老弟你再來提醒我。

    另外,我這可不是把野江撈屍人往什麽懸崖邊上推,而是往平坦的大路上推。”

    說到這裏,王守江頓了一下,語氣唏噓的說道:“陰九行的格局,已經變了。”

    “陰九行的格局已經變了?”死胖子譏笑了一聲,冷嘲熱諷道:“我看你是攀上哪家的金枝了吧?”

    王守江擺手開口道:“常勝老弟,話不能這麽說,怎麽能叫‘攀金枝’呢?那叫各取所需,合作共贏。”

    “那是誰指示的你?鬼台戲師的嚴行主嗎?”我開口問道。

    縱觀陰九行的手藝人,有能力指示王守江,並想置我們於死地的人,那鬼台戲師的“海鹽”一脈的嚴行主,怕是首當其中。

    王守江聞聲笑了笑,眼神一凜,狠狠的說道:“下去問閻王吧!”

    話音落下,他手中的笛子在手掌裏轉了個圈,放回到嘴唇旁邊。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我知道不可能再有回旋的餘地了,便開口說道:“死胖子,那巨蛇的身軀粗壯,鑽不進棺材下麵的通道,一會你背著疏影先走,我隨後跟上。”

    死胖子知道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一咬牙應了下來,然後拔起腿來,往棺材旁邊跑去。

    這時候,那惹人心煩的笛聲再度響了起來。

    蛇都是靠熱感來定位周遭獵物的位置,所以光線對它來說,可有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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