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倩倩問我,唐月在哪兒,想必她看著我們兩個人回來,隻說唐月死了,卻沒有帶回來唐月的屍體,肯定想要問我們,如果沒有帶回來,那必須去找回來才行。

    “我帶著她呢。”我回答道,也不管他們驚奇的眼神,我直直的朝著塔裏走去。

    他們滿眼的疑惑,想著我兩手空空,哪裏帶別的東西了,假如唐月被放在其他地方了,那也得去找啊,往塔裏走幹嗎?

    雖然他們疑惑,但還是繼續跟著我,一起進了塔。

    隻見塔裏坐著一個和尚,正在蒲團上打坐,雙目緊閉,穿著粗布麻衣,那種最簡單的僧服,不過也是幹淨利落。

    我走到跟前雙手合十:“謝謝師傅收留我們,打擾您了。”

    和尚睜開眼:“無妨無妨,人生在世,本該與人方便。”

    “能麻煩幫我找一個鋪的東西嗎?能不讓我朋友躺在地上就行。”我問道,想找個東西鋪地上,然後將唐月放在上麵,不至於躺在冰涼的地上。

    和尚也沒回我,起身走開了,沒一會兒,手裏拿著一卷草席過來了。

    我接過來,將草席平鋪在地麵上,我站在草席旁邊,其他同學圍在我後麵,一個個看著我的動作,和尚立在旁邊,雙手合十。

    拿出胸口的小葫蘆,拔開蓋子,心念一動,唐月就突然出現在草席之上,就那麽平躺著。

    唐月雙目緊閉,臉色在燈光的照射下更顯得煞白,不過她依然麵帶微笑,絲毫看不出之前一絲的痛苦,很是安詳。

    肚子上的傷口清晰可見,已經停止了流血,衣服幾乎被血染透了,衣服上的血也已經完全凝固了。

    同學們看到躺在草席上的唐月,一下子圍在四周蹲了下來,就這麽看著,一個個的抽泣了起來,甚是傷心。

    接連唐月和林妙秋都為了救我出了事兒,原本我的心裏就不是滋味,再看到他們見了唐月傷心的樣子,我一下就忍不住了,眼淚忍不住的自己從眼角流了下來。

    我很想打自己幾巴掌,我自己的確太無能了,要是我足夠厲害,要是我早早發現別人的詭計,要是我堅持打的回去,要是我壓根就沒有什麽通靈血,要是……

    可是哪有那麽多要是,從我成為通靈血的那一刻起,注定我身邊的人都不會安穩,唯一的辦法,就隻有自強,隻有我足夠強,才能保護自己,保護我身邊所有的人。

    傷心之餘,唯有堅定信念,努力下去,人死不能複生,一直哭哭啼啼的待在傷悲裏有什麽用呢?

    我擦了擦眼角流下的眼淚,穩了穩心緒。

    我看馮仁義從剛剛就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過,眼神呆呆的,我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他回過頭看了看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還好,沒有多說什麽。

    我知道,他今天經曆的這一切,有些讓他對家族以及整個道家的人失望了,甚至包括自己的父親。

    他當時的那種焦急,那種憤怒和歇斯底裏,已經算是心態崩塌了。而這時候卻顯得相當冷靜,也許物極必反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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