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意想不到的是,每晚上都和她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偶爾聊幾句的淩淵,這一次居然主動的湊到了她的身邊,從旁邊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來,笑著對她問道:“廚娘,你在看什麽書啊?”

因為她的詛咒並沒有完全破除,他害怕自己現在對她表明心跡,會讓她覺得他有乘人之危的嫌疑,因此一直努力克製著自己,不讓自己與她過多的親近。

今,也許是比他更加年輕,對她抱有同樣的目的的薛言的出現,讓他的心裏麵多多少少的產生了幾分危機感,讓他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即便是要潛移默化的慢慢影響,他也期待著,他和她之間的關係能夠緩緩地向前推進。

鳳嬌笑了笑,將書本的封皮展示給淩淵看。

淩淵看清了書本封麵的標題,有些詫異的看了鳳嬌一眼。

“你是怎麽想到看藥學的?難道酒肆不開了,想轉行做煉藥師了?”

鳳嬌莞爾一笑:“不啊。就是想要把酒肆長長久久的開下去,把它經營的更好,我這才想著,自己必須要掌握一些藥學知識。開了鳳府甜品和鳳府燒烤、鳳府海底撈,這些都是不夠的,下一步我準備開一家鳳府藥膳。”

她頓了一下,繼續道:“當然,想烹飪藥膳,這隻是我學習藥學的原因之一。”

淩淵皺了皺眉頭:“另一個原因……是蔣南蕾?”

“對。”鳳嬌點零頭:“藥物能夠救人於水火,也可以殺人於無形。而這一點剛好是蔣南蕾最擅長的東西。”

因為從生長在蔣家那樣的環境之中,在蔣南蕾的世界裏麵,隻有她想不想做,而不存在可不可為。

她內心深處的想法,從來不會受到道德法律的約束。

她瘋狂而偏執,現在已經發展到了連一千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地步了。

聽完了鳳嬌的一席話,淩淵忽然站起身來,一把將鳳嬌拉到了懷中,又是心疼,又是憐惜的,用溫柔如水的眼神深深的凝望著她。

“廚娘,都怪我沒能保護好你,讓你擔驚受怕,到了這樣的地步。”

“不。這不是你的錯。而且我也沒有擔驚受怕,隻是在未雨綢繆。”鳳嬌道。

她從不主動惹事,卻也不會怕事。

尤其是像蔣南蕾那種,將別人通通視為草芥一般,卻不知道自己的身心早已扭曲如同蛆蟲的人來惹她。遇到了這樣的對手,她隻想狠狠的將對方踩死,永絕後患,也是為社會除害。

一股熱意襲來,鳳嬌發現,男人堅強有力的手臂還在緊緊的環繞著她,她能夠感覺到他身上的灼熱的溫度,甚至能夠聽得到他的心跳聲。

她控製不住自己地,朝著他望過去,卻見他垂著那雙璀璨的如同宇宙星辰一樣的眸,纖長濃密的睫毛在隨著他的氣息輕輕的顫動著,顯示出了他此刻心裏麵的歉疚之意。

她舍不得看到他如茨難過,便眼珠一轉道:“你若是真的覺得對不起我,不如補償我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