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打著哈欠,伸著懶腰從屋裏出來,我媽瞅了我一眼,說,“德行勁兒。”

    我爸被說的一臉蒙圈,說,“這不剛起來,還沒有洗臉。”

    我媽抬頭看了我爸一眼,說,“沒說你,怎麽這麽自覺。”

    我爸對著我無辜的攤了攤手,出於禮貌,我聳了聳肩,撇了撇嘴。

    我端著一盤餃子放到了餐桌上,我爸湊到我耳邊,悄悄的問,“你媽怎麽了?開餃子開上火了?”

    我搖搖頭,說,“八成是更年期犯了,少惹她,這脾氣容易一觸即發。”

    我爸若有所思的搓著下巴認同的點點頭。

    蘇潮和顧毅言也醒了,顧毅言回了自己家。

    接下來的日子我好幾天都見不到顧毅言,走親訪友,賠笑賠的臉都僵硬了,對著一群陌生人裝作很熟悉的寒暄。

    我暈暈乎乎的像喝了假酒,一位從來我沒見過的姑姑要給我介紹男朋友,我微笑著以“學業繁忙”拒絕了。

    姑姑並不罷休,說談戀愛要趁早,不然以後好的都被別人尋了去,剩下的都是孬的,男朋友這種生物要從小培養。

    姑姑握著我的手,親切的樣子倒是不像從未見過的,我生平最怕這種自來熟的人,在我心裏,這樣的人不是綠茶就是白蓮花。

    大概是母女連心,我媽走過來替我解了圍,依舊是“學業繁忙”的借口,這借口倒是百用百靈,但也分人,比如我說了就像一團空氣,我媽說了就瞬間管用。

    姑姑的臉色由紅轉白,透露著一絲絲尷尬,怕是沒少收男孩子父母的錢,後來我才知道,姑姑是幹推銷的兼營媒婆。

    怪不得我在她鼻子旁隱約可以看到黑黑的痘印。

    蘇潮被一群小姑娘鬧的心煩意亂,在遠處以口型向我示意:蘇漫,救我。

    看在一母同胞的兄妹情上,我鑽進百花叢中救出了這顆即將凋零的綠葉。

    蘇潮站在門外鬆了一口氣,說,“這群小姑娘差點沒把我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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