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的顧毅言相當自覺的去刷碗,深得我心。

好的習慣要從萌芽時候就開始培養。

我躺在他家的沙發上,邊看電視邊跟他說話,剛說了幾句,顧毅言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顧毅言,你手機響了,我幫你看看了啊。”

正在洗碗的顧毅言並沒有理我,就當他默認了。

打開手機,是魏洋的消息,“顧毅言,我今天沒有和你開玩笑,發自肺腑的說,我是真的很喜歡你。”

雖然魏洋喜歡誰是他的自由,在這個開放的年代,喜歡誰是一件相當自由的事情,但是,喜歡顧毅言就是他的不對了。

我給他回消息:魏洋,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顧毅言有喜歡的人了。

魏洋倒是秒回:你是誰?你一定不是顧毅言,顧毅言呢?讓他回我消息。

管他呢,我才不告訴他顧毅言喜歡誰。

我瞥了一眼手機,剛癱在沙發上打算專心的看宮鬥劇,魏洋就打來了語音通話,我一個撲棱就坐起來。

拿起手機毫不猶豫的接通,“喂,你有完沒完,煩不煩,人家都拒絕你了,你怎麽還這麽死皮賴臉的?沒完了是吧。”

魏洋被我突然的下馬威整的下了一跳,沉默了半天才說話,“你誰啊你,顧毅言呢。讓顧毅言跟我說。”

我說,“我說你這人咋就這麽軸呢,你作業寫完了嗎?你是學生,應該以學業為重,談戀愛這種事情是你現在應該考慮的事情嗎,何況你想談戀愛就不能正常點嗎?”

魏洋被我說的氣急敗壞,“我說,你誰啊你,教導主任嗎?我想跟誰在一起你管得著嗎你?你是吃了炸藥還是吞了大炮,這麽能咋呼,真當自己是盤菜了啊?”

嘿,小樣的,我還真是遇到對手了。

我倆在客廳裏隔著手機吵得不可開交,明明是兩個從未接觸過的人,這濃濃的敵意真是破了天荒。

顧毅言大概是終於忍不住了,一臉生無可戀的向我走過來,拿起我正放在耳邊的手機。

我幸災樂禍的看著他,心想:哼,等著挨罵吧你。

顧毅言居高臨下的看了我一眼,說,“魏洋,你有什麽事兒?”

魏洋一聽是顧毅言,立馬換了語氣,這出神入化的轉換,真是猝不及防。

魏洋說,“你再不接電話就把我委屈死了,我啥都沒說呢,上來就給我一頓臭罵,簡直是一個爛人,顧毅言,你到底怎麽認識的這種人,她到底是誰,為什麽會在你家,我都沒有去過你家。她不會是你的女朋友吧?”

顧毅言聽得一臉無奈,閉上眼睛,穩了穩心神,說,“你到底有什麽事兒?”

我來告訴大家當時顧毅言心裏想的什麽,“每天都被一個纏著就已經快要懷疑人生,但是最起碼是個女的,現在又來了一個,還是男的,蒼天,你要是嫌我活的太清閑就知會一聲兒,我改,我改還不成嗎?”

魏洋在電話的另一端巴拉巴拉,顧毅言反手就按了掛斷鍵。

我心裏給他一聲大大的呐喊:幹得好。

顧毅言掛斷電話後,拿起碗筷,拎起在沙發上癱著看好戲的我,就要走。

我抱住顧毅言的大腿,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自認為我見猶憐的看著顧毅言,說,“你能不能一會兒再趕我走,我想知道這個惡毒的宮女第幾集死的,我簡直快要恨死她了,她把女主角快要冤枉死了。”

顧毅言看了我一眼,不給情麵的就把我拎到了門口,冷漠地說,“你家有電視,回家自己去看,你馬上就要中考了,快去學習。”

被命運扼住後脖頸子的我最終還是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