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廷灝覺得此地並非他這個幾千瓦的燈泡所能長留,於是帶著威廉去了房間。
一樓的隻剩下我和顧毅言,空氣中略有些尷尬。
我雙手放在一起緊張的搓了搓,這是我緊張時候的第一表現。
顧毅言沒有說話,起身打算離開,我也跟著起身,他走一步我跟一步。
他停下我亦停下。
在我沉思著跟在他的身後走的時候,顧毅言突然停下,我無比的幸福的撞在了他的後背上,感覺就一個:鼻子好疼。
顧毅言回頭麵無表情的看著我說,“你就在我隔壁的房間睡一晚吧,明天回學校,以後不許再半夜出來了,尤其是跟著男人,認識的也不可以。”
我點點頭,心想:傲嬌的顧毅言,你是不是又吃本大美女的醋了?
我們來到二樓。
顧毅言打開門,關門的一瞬間看了看門外的我,說,“去睡吧,天都快亮了。”
我盯著他看,在他即將關門的一瞬間我從他撐著門的胳膊下鑽了進去。
顧毅言轉頭,略有些無奈的喊道,“蘇漫,你!”
“我今晚要睡到你的房間,而且以後我都要和你一起睡。”我蓋著他的被子隻露出頭的說。
顧毅言把門關上,臉紅的向我走來,半天憋出一句話,“蘇漫,你到底知不知羞?”
裹著被子的我搖搖頭,說,“不知,不知。”
似曾相識的場景,再如今竟然是有些悲傷。
初到高中,依舊是顧毅言帶著我來了學校。
我們的班主任是第一年當班主任,熱情高漲,第一堂課在下馬威與友好和平兩者之間,他選擇了中立。
班主任的眼睛被擋在厚厚的眼鏡之後,讓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麽,他在課堂裏轉了大概五六圈。
轉的同時還彎腰觀察我們的神色,我們屏氣凝神的等待著,等待著暴風雨般的班主任露出“真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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