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慶祝提前結束,顧毅言神色匆匆的提前回了學校,我們不放心便跟著回來了。

回到學校時,一位很漂亮且有氣質的中年女人正在拽著顧毅言的衣角,旁邊站著顧毅言的父母。

我們三個遠遠地看著,麵麵相覷,誰也不清楚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關於顧毅言的事情我實在是無法袖手旁觀,我跑過去,說,“顧媽媽,顧爸爸,這是怎麽回事?”

顧媽媽拍拍我的肩膀,搖了搖頭,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顧毅言和那個女人說了一堆我聽不懂的話,比如說,“養育之恩,養你不容易,我虧欠你”之類的。

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這場鬧劇終以顧毅言憤怒離去而收場。

第二天,我正在校園裏走,那個女人突然找到我,說,“你是蘇漫?”

語氣還算溫柔,並不像那種刻薄的人,不知道顧毅言為什麽要那樣氣氛。

她又說,“孩子,你想出國嗎?錢我出,隻要你不再靠近小言。”

我的心跳就好像被錘頭猛擊了一下,顫抖著問,“為什麽?”

“因為,小言注定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追他追了這麽多年,不也是這樣嗎?說明他根本就不喜歡你,他從未對你表達過自己的感情,我猜他應該沒和你說過,我是他的養母。”這個女人依舊語氣溫柔地說。

我瞬間感覺呼吸有些困難,因為顧毅言真的從未說過。

那個女人繼續說她找我的目的,“蘇漫,以後顧毅言一定是接受家庭的安排,不要再把自己的青春浪費在他的身上了。”

我問他,“你知道他的夢想嗎?”

那個女人搖頭笑了一聲,笑聲裏似乎帶了不屑,說,“沒有金錢支撐的夢想,你覺得有意義嗎?畢業後,我會給你一筆錢,讓你出國深造。主要的目的是離開小言。”

“你今天貿然的找我,顧毅言的親生父母知道嗎?”

“我今天既然敢找你,就已經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

我和他的養母告別後心情很沉重,好多天都沒有聯係顧毅言。

自從給顧毅言發了:這幾天不用等我的消息。他就真的沒有再找過我。

柚子和寶思看到我的精神狀態很是擔憂,但是感情這種事情是最幫不上忙的,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

我經常晚上會一個人走在校園想:如果顧毅言是真的喜歡我,我好幾天沒有聯係他他都不擔心我嗎?大概他的養母說的是真的嗎?我是不是該放棄了,我追逐了這麽多年,不僅自己很累,顧毅言大概也厭倦我了吧。

秋千被風吹得有些晃,我慢慢的走過去坐在秋千上,看著路邊散步的小情侶,鼻子突然有些酸,眼淚在眼眶打轉,我抬起頭望著天空,眼淚依舊順著眼角留下來,滴在衣服上。

湛藍的天空隻有幾顆星子,一如我黯淡悲傷的心情。

我的眼淚如決堤的江河,傾瀉而出。

突然有個人在背後摸了摸我的頭,我抽泣著回頭,是楚澤天。

他滿眼憂愁的看著我,說,“蘇漫,你怎麽了?誰惹你傷心了?顧毅言嗎?我從好遠就看著背影像你,果然是你。”

連他都能猜到我是因為顧毅言而傷心,我的世界果然除了顧毅言一無所有了。

我低著頭不想用滿是淚水的臉麵對他,他突然扶過我的頭輕輕地放在肩膀上,說,“借我的肩膀給你靠,哭吧,哭出來就舒服了。”

我索性靠在楚澤天的懷裏嚎啕大哭,楚澤天像多啦A夢一樣從兜裏掏出好幾包紙。

此刻,顧毅言正在校園裏瘋狂的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