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誰叫我怎麽大方呢!”蘇煥夾起一個,往我嘴邊送來。我趁他不注意,把一碗蝦肉都搶了來,三兩嘴都倒進肚子裏。

    

    蘇煥眯著眼看了我一會,向我表示不滿意。他道:“你要是這樣吃的話,會很傷腸胃。我給你剝肉,你一個一個吃。”他把碗端過去,像一個外科醫生給龍蝦做手術一樣,取一個,喂我吃一個。他剝蝦肉的時候,我就舔著嘴巴等著,像個乖巧的流浪狗。

    

    來到平成之後,我和蘇煥過起了新婚夫妻一樣的同居生活。就像蘇煥的,兩個人生活在一起一段時間,可以很好的發現對方的缺點,而盡快解決矛盾。我在平成前幾個月,蘇煥建議我看書、運動、放鬆身心,想幹點什麽就幹點什麽。

    

    基本上,我每按照蘇煥的作息計劃生活著。當然也有耍賴的時候,不起床、不看書、不運動。這時候蘇煥就會專門抽出時間來,他坐在書桌旁,我坐在床上,然後他主持一次嚴肅的會談,分析我最近的表現,給與獎賞和處罰。

    

    他勸我來的那句“有什麽缺點我陪你一起改”不是一句空話,他真地製定了目標在一步步的實施。

    

    他調整了我的作息時間,每晚他回來之後,一定拉好窗簾,沒收手機,定時關燈。假設我睡不著的時候,他就陪我一起呼吸。當然往往是他先睡著。不管是半夜起來上廁所、喝水還是中途翻身,一定要摸到我的肚子,一把撈到他的懷裏去,才心滿意足睡死過去。偶爾他抓到我半夜起來在廁所玩手機,氣地後半夜都沒有抱我。

    

    他調整了我的用餐習慣。吃飯一定是葷素搭配,一定是細嚼慢咽,一定是點到即止。偶爾我也會趁他去學校的時候叫外賣,可蘇煥仿佛就是刑偵專家一樣,進門就知道我吃了什麽,一言不發地記在他的本本上,等著秋後算賬。

    

    他還抽出時間來陪我跑步運動,盯著我一圈一圈在操場走來走去,而他坐在裏麵打遊戲。每當累計到了一定的運動量,他就補償我一頓灶。

    

    當然也不是隻有他來發現我的不好,我也逐漸發現了我從前沒有發現的蘇煥身上的一些事情。

    

    蘇煥對食物要求蠻高,不吃外賣,要麽是食堂,要麽是在家做,但他好像沒有什麽用刀經驗。螃蟹買回來也隻能是我來分解處理,他依然是站在我身後指指點點,不敢直麵這八條腿的勇士。雞買回來之後不會分骨,一定要推我出來,他站在旁邊,絮絮叨叨地給我講哪裏下刀一定好牽蘇煥不會給水果削皮,買來的水果一定是洗好了非要纏著我讓我削好切塊給他吃。總之,蘇煥在廚藝上幾乎沒有什麽本領,進了廚房一定要大喊十幾聲救命。在這一點上,我認為我比他強的多。

    

    他有嚴重的選擇困難症。他的衣服都需要提前搭配好,今穿的和昨穿的不能是一樣的。假設頭一沒有準備,那麽第二一定早早把我叫醒,仔細問過我的意見,穿配好幾套之後,才選擇兩個人都認可的那套出門去。

    

    他也有很嚴重的遊戲癮。遊戲仿佛是他的解壓工具一樣,我在做飯的時候,他就躺在床上。平板和手機上顯示不同的遊戲,但他仿佛兩個都在玩。有時候我做好飯,請他來廚房端一下盤子,他能專注於遊戲撞到玻璃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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