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動了動嘴巴,不知道什麽好,萬般無奈之下,我道:“真不好意思,藥多少錢,我轉給你。”

    

    “一百二十萬。”顧羅搶過我手裏的衣服,轉身就走。

    

    “一百二十塊。”我。

    

    “萬,一百二十萬。”顧羅重複道,他撩開醫院門診厚重的門簾,對我,“扶著我,門外有積雪,你這隻獨腳鴨子,會摔死的。”

    

    “一百二十塊。”我拽著顧羅的上臂袖子,道。

    

    皓月當空,星辰全無。我扶著車門,看著窗外的月亮,禁不住道:“蘿卜,你瞧,五點了月亮還這麽亮,也沒有落下去,自我高中畢了業,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好的淩晨。”

    

    “哦,我在高中也沒有見過。變態才起的那麽早。”顧羅係上安全帶,道,“不上車你住這裏吧,我看你也恢複健康了。”

    

    我回過神來,慌忙坐上車,不好意思地道:“真不好意思,老是忽然就愣了神兒,也許是老了。你不要介意,老聊人就是比較喜歡忽然觸景生情。”

    

    “您年輕的時候不也是常常觸景生情嗎?因為觸了景,就答應我,因為觸了景,再拒絕我,我是您觸景生出來的衍生物嗎?”顧羅扶著方向盤,挑著眉毛道。

    

    “真對不起...”我被問的啞口無言,我可真希望自己是個啞巴,但凡我一張嘴,我就是錯的,我一定會被顧羅揪住辮子,然後次次都被顧羅拉著辮子過肩摔。

    

    “不過,這麽多年過去了,不知道您觸其他景的時候會不會也想起我,或者,觸著別的景,想著別的人。”顧羅又道。

    

    我暗暗發誓,從此刻開始我是個啞巴。我拒絕再話,今就是顧羅忍不住口吐芬芳罵了我,我也是罪無可恕罪有應得,我這樣警告我自己,並用手指封住了嘴巴。但我發現,隻要我不開口,顧羅好像根本不想和我講話,他開車極其認真,除了偶爾轉動一下方向盤,連其他的多於動作也沒櫻

    

    車子緩慢地開在積雪的道路上,有幾輛貨車肆無忌憚地開著大燈,快速超車,許是因為我們走的特別慢,貨車的司機要我們並行的那幾秒,總要轉頭來看看開車的司機。我想他們一定在心裏問候了司機的全家好多回,這麽慢,不如去套一頭牛,總也還見點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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