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名人百傳十大才子八、集80年功力——畢加索2

    4.漫遊愛河

    1912年,畢加索在克利希大街附近的艾爾米塔什啤酒店認識了一位美貌、苗條的女子瑪塞爾·漢伯特。瑪塞爾的丈夫也是一名畫家,叫馬西庫。馬西庫為了繪畫整天廢寢忘食,常使瑪塞爾感到孤獨和冷清。畢加索被她的溫柔恬靜所吸引,他內心熾熱的火焰也點燃了瑪塞爾的熱情。不久,他們便各自背著自己的愛人,一塊到亞威農談情說愛,遊山玩水。畢加索又一次墮入了情網。而費爾南德無法忍受畢加索移情別戀,就同一個未來主義畫家私奔了。自此,畢加索與費爾南德長達十年的同居生活結束了。

    畢加索與瑪塞爾搬到亞威農附近的索古,開始了三幅油畫的創作。他愛瑪塞爾,並親切地稱她伊娃。伊娃在畢加索的生活中占據了大部分位置,他常在他的作品上簽上“我愛伊娃”,“我的朱麗葉·伊娃”等字樣。

    畢加索從克利希大街搬到蒙帕納斯區拉斯帕伊大街242號,這也是他和詩人、畫家以及像托洛茨基這樣的政治流亡者聚集的地方。戰爭與革命的空氣四處彌漫,環繞在他周圍的暴力和腐朽攪得他心亂如麻。從他的作品:《報紙與小提琴》、《瓶子、杯子與報紙》中可以看出畢加索所描繪的世界是病態的。

    畢加索還在奮鬥,他堅持畫素描。漸漸的,畢加索的名聲以其作品為前導,飛躍過法國的邊界,傳遍了慕尼黑、柏林、科隆、布拉格與紐約。1914年3月2口,在巴黎羅奧飯店舉辦的拍賣會使畢加索作為畫家成功地打入了這一藝術市場。巴勃羅的天才變成了財富。畢加索具有極高的藝術天份和極強的創作能力,人們最熟悉的,是作為畫家的畢加索。其實,在詩歌和雕塑領域,畢加索也造詣頗深,是名符其實的詩人和雕塑家。

    1915年12月14日,伊娃病逝,畢加索悲痛欲絕。情人的去世,戰爭爆發造成朋友們的失散,畢加索深深陷入了孤苦之中。正當畢加索苦悶之極的時候,具有天才鑒賞力的一位27歲的詩人、編導高克多邀請畢加索為俄國芭蕾舞團設計布景和服裝,將立體主義與舞台藝術相結合。自從戰爭使畢加索孤苦伶仃以來,另尋門戶的機會對他有種不可抗拒的力量。他答應了高克多的邀請,1917年來到意大利羅馬,高克多編導的芭蕾舞《遊行》帶著畢加索設計的神奇布景和服裝上演了。在芭蕾舞團的演員中,有一位容貌姣好、眼睛裏總有一絲高貴的憂鬱的俄國芭蕾舞女演員引起了畢加索的注意。使他忘卻了伊娃,重新燃燒起熾熱的情火。奧爾迦·科科洛娃是帝俄一位將軍的女兒,從小喜歡笆蕾舞,但成功之門卻久久不向她開啟。奧爾迦的異國風彩,國度神密,使她成為畢加索眼中迷人的尤物,成為他一見傾心的戀人。而奧爾迦則是想通過作畢加索的妻子以攀上她所渴望的社會地位。1918年,畢加索與奧爾迦在巴黎一座東正教教堂舉行了一個俄國式的婚禮,實現了他們倆人的共同願望。

    戰爭結束了,一個現代世界誕生了。沒有既定的方向,也沒有幻想,一切都不同於往常,到處是懷疑和憂慮。曆史的天平已從現存的秩序傾向背叛舊秩序的一方。“四貓酒吧”的朋友和“洗衣船”的叛逆者選中這個機會,活躍在古董商與拉波埃蒂路的現代畫廊之間。

    如果說畢加索是一個花花公子或一頭社交的雄獅,一點都不過份。但是,至善主義與艱苦奮鬥仍主導著他的性格。1919年,由畢加索設計布景和服裝的舞劇《三角帽》在阿拉伯罕劇院首演,畢加索專門為卡爾薩文娜設計了一套服裝,被演藝界稱作是:“一件用粉紅色絲稠和黑色花邊作成的形式最簡潔的超級傑作;它是超出人種學角度複製某種民族的象征。”

    在越來越多的評論家和熱心的收藏家中,他純粹是位天才。他使藝術天才具體化了,在一個追求進步觀念的時代裏,他敢說自己作品並無進步可言:“我的藝術中所采用過的幾種方式,不應該被認為是革新,或是向著未知的繪畫的觀念邁出的步伐。”他說:“我從來沒有進行過嚐試或實驗,我無論有什麽話要講,都是以我覺得應該采用的方式說出來的。”

    畢加索和奧爾迦繼續出入社交界,但他從不向社交界摧眉折腰,隻是偶爾才讓別人高興一下。正如米希亞·賽特說的那樣,“畢加索不需要任何人,他從不像考克托那樣設法討好每一個人。”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為《普辛耐拉》設計布景和服裝。在他的周圍世界裏,他隻喜歡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1921年2月4日,奧爾迦生了一個兒子,取名保羅。這時,畢加索為了設計第四出狄亞基列夫的芭蕾舞劇《弗拉門科舞》而傾注了全部精力,但舞劇並沒有成功。不過,某一場演出的成功與否對畢加索來說好像與他沒關係。他要去解放、去創造一個比生活更真實、更寶貴的現實,而且要單槍匹馬地去付諸實行。

    奧爾迦已變得臃腫不堪,怪模怪樣。她也愈來愈強烈地專注自己,她那驕橫的態度和無理的要求激怒了畢加索,使他加深了對饕餮女人的恐懼。

    他創作了一幅令人不安的名作——《三個樂師》,它和傳統的畫法截然不同,但多少還能辨認出三個樂師的形象。畫中三個樂師的手都很小,中央是一個穿長衣服的醜角坐著彈吉它,左邊是一個穿白衣服的醜角在吹小號,右邊是一個穿黑衣服的僧侶式人物,他正在翻樂譜。《三個樂師》中,有音樂,有智慧,也有黑暗和恐怖感。

    1922年6月,畢加索成功地設計了《安替戈妮》的布景。這是他第一次用紅粉筆創造出大理石的效果和三根多立克式的柱子。在《安替戈妮》的評論中,考克托寫道:“這些柱子的出現,那麽突出,那麽驚人,就像六步韻詩一樣,是來自感官的活動。他創造這些柱子,就像當初希臘人發現它們一樣。”

    在他周圍,人們費盡心機舉辦各種輝煌的晚會。而畢加索對於成功,就像梵·高對於失敗一樣,幾乎一無所有。成功是巴勃羅的命運,命運就是使他成為當代典型的藝術家的東西,也是梵·高之所以成為他那個時代的典型的藝術家的緣由。藝術評論家約翰·伯格寫道:“別的藝術家為追求成功而順應社交界,背離自己的初衷。畢加索從沒做過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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