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名人百傳十大才子二、偉大的博物學家——達爾文2

    4.進化論研究

    航海歸來後,達爾文隻在家裏住了幾天,就去了劍橋。他租了一所公寓,專心整理和研究自己的岩石、礦物標本和地質資料。同時,他還埋頭撰寫《觀察日記》和地質學論文。

    不久,達爾文和艦長合著的《皇家軍艦冒險號和貝格爾號考察航行記》出版了。接著,達爾文又組織出版關於他采集到的動物標本的研究著作,最後出了一部巨著——《貝格爾號航行中的動物學》。

    1837年早春,達爾文又搬回倫敦,一直到9月,他每天幾乎都關在房間裏,埋頭撰寫《貝格爾號航海日記》。因為他在航海期間的日記記得非常詳細,因此整理起來並不困難,隻要把他的一些科學結論加入,便完成了主要工作。在整理時,他所遵循的不是時間的順序,而是地理的順序。他認為,把注意力放到對訪問國的描寫方麵,這對讀者來說更容易理解一些。在這種描寫中,他有意包括了動物的生活方式、地質考察、風景描寫以及個人的印象。6月份寫完日記之後,在尚未發行前,他臨時裝訂了幾冊,寄給一些熟識的朋友,他們不僅讚賞日記寫得精彩,而且對日記的整理速度感到驚奇。一位叫呼克爾的教授每天晚上都把冊子放在枕頭底下一睡醒馬上就閱讀,愛不釋手。專家們讚賞並沒有使達爾文滿足,稍事休息後,他又對日記做了仔細、認真的整理,直到認為滿意才送去付印。

    在這段日子裏,和達爾文來往最頻繁的就是賴爾教授。他是經常關心和非常讚賞達爾文的幾個學者之一。賴爾教授天資聰穎,舉止穩重,創造力和判斷力都別具一格。尤其令人可敬的是他有一種非常難得的雅量,他對別人所提出的主張,雖然不表讚同,但他還是願意去協助別人。在達爾文提出三種珊瑚礁形成原因的見解後,最先支持的人就是他。達爾文熱烈地擁護賴爾的地質學思想,他們經常在一起討論地質學方麵的問題,並互相交換意見,把所有的可能性,反複地思索探討,直到搞懂為止。因此,每次討論結束後,達爾文腦海裏總有一個新的世界出現,他覺得沒有賴爾教授的協助和鼓勵,就不會順利地完成許多工作,就不會使自己的地質學研究和生物學研究有所進展。他認為賴爾教授所帶給他的收獲是難以用筆墨來形容。他決心在地質學方麵刻苦探索,做出成就,以回報賴爾教授的幫助。

    從此,達爾文和賴爾的交往頻繁,賴爾成了達爾文“最有力的朋友”。他們常常在一起暢談南美洲的地質情況,交換各自的研究心得和體會。達爾文提出地質學方麵的任何疑難問題,賴爾總是不厭其煩地加以解答。賴爾還常常對達爾文的—些新見解提出各種各樣的異議,迫使他把問題想得更周到一些。

    達爾文不但在學術上十分推崇賴爾,就連賴爾那種“工作強度以不損害身體健康為限度”的治學精神,也成了他效法的榜樣。他仿照賴爾的辦法,安排了自己的作息時間。他把一天的時間分做幾個階段,每工作兩小時就上街去辦一些事,回來再繼續工作。這種用改變工作內容來代替休息的安排,真是一種積極休息的好辦法。經過一段時間的試驗,果然非常有效。

    不久,達爾文關於珊瑚礁形成的論文寫好了。按照達爾文的觀點,珊瑚礁不是由於火山口上升才造成的,而是海底下降,把珊瑚蟲帶到海洋深處形成的。它和賴爾的“火山口上升”理論是針鋒相對的。賴爾看過這篇論文的原稿以後,好些天裏一直都在想著珊瑚礁形成的問題。他沒有以地質學權威自居,去壓製達爾文。相反,他還創造條件,讓達爾文到地質學會上去宣讀這篇論文。最後,他高興地接受了達爾文的觀點,放棄了自己曾經用來解釋過許多地質現象的“火山口上升”理論。

    在達爾文發表了幾篇地質學和動物學的論文以後,賴爾又介紹他參加了英國科學協會,推薦他擔任地質學會秘書的職務。為了鼓勵這個年輕的地質學工作者,賴爾還把他心愛的地質錘送給了達爾文。這件不尋常的禮物後來成了這兩個密切交往約四十年之久的偉大科學家之間真誠友誼的見證。

    老一輩科學家賴爾那種令人欽佩的崇高品質和優良學風對達爾文的成長起了十分巨大的作用。為了感激賴爾的支持和幫助,後來他在給賴爾的信裏說:

    為了您在地質學方麵給我的巨大幫助,我早就想用一種比僅僅提到您的著作更直接的方式來表示對您的感謝。

    達爾文把自己得意的著作——《考察日記》第二版獻給了賴爾。

    達爾文和賴爾在地質學研究中互相尊重、互相切磋,在共同的奮鬥中建立了深厚的友誼。這為他們後來在物種起源問題上互相幫助,共同提高,推動科學的發展,打下了牢固的基礎。

    1837年盛夏的一個夜晚,倫敦的天氣格外炎熱,許多人都在戶外納涼,住在大馬爾勃羅街三十六號公寓裏的一個年輕的科學工作者,正汗流決背地在燈下奮筆疾書。他就是當年春天從劍橋搬到這裏來的達爾文。

    不久以前,他在地質學會上宣讀了幾篇論文,那些“大人物”終於用讚許的態度接受了它們。隨後,地質學界的權威們也十分關注地經常談論著他。

    盡管這樣,達爾文一點也沒有忘記自己神聖的職責——探索生物進化的問題。因為他在環球考察期間發現的三個事實經常盤旋在他的腦際,第一個事實,在巴塔哥尼亞發現的動物化石,它的年代雖然久遠,卻和今天的動物很相似;第二個事實,美洲大陸上的同種動物,從南到北,它們的形態逐漸不同;第三個事實,加拉帕戈斯群島的大多數生物都具有南美洲生物的特征,而群島各個小島上的同種生物卻又多少有些不同。這些事實,雖然使他產生了物種可變的思想,但是物種為什麽會變化,變化的規律又是什麽,也就是說,物種到底是怎樣起源和發展的,還是個不解之謎。

    為什麽生物能夠那樣巧妙地適應它們所處的環境?加拉粕戈斯群島上的海龜能夠在幹燥缺水的地區生存,啄木鳥和雨蛙可以攀緣樹木,一粒種子能夠借助小鉤或者茸毛而傳播出去……難道這些都是上帝設計的嗎?如果不是萬能的上帝的安排,那又是什麽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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