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蘭小琦知事起,便發現母親的房中一直懸掛著一個人的像片。

    那個人身材高大,眼神猶如鷹鷲般銳利,雖然麵前的孟廣祿形容枯槁,但是,她還是一眼便看出了,他正是那個像片中的人。

    蘭小琦清楚的記得,她第一次問那個人是誰時,母親告訴她,他是你死去的舅舅。

    死去的舅舅,幼小的蘭小琦想,媽媽幹嘛要將舅舅的遺照懸掛在房間之中啊。

    現在,蘭小琦終於明白了,“原來我媽時常牽掛的那個人竟然便是這位孟前輩呀,她,他們之間一定有過一段不尋常的交集吧?也正因為孟前輩一直說我媽叫他大哥哥,所以,我媽才會告訴我他是我舅舅,可是,他分明並沒有死啊,我媽為什麽要說他是死去的舅舅呢?”

    一時之間,很多的疑問湧上蘭小琦的心頭,她心神一分,氣息不禁一陣凝滯,夏雨立即感知到了她的真元無以為繼。

    本來,夏雨經過剛才的爆發之後,對於龍鳳和鳴已經有了初步的體會,他相信,這一次,在自己與蘭小琦的全力施為之下,一定可以與孟廣祿平分秋色的,卻絕對不會想到蘭小琦竟然真元渙散。他微微一愕,氣息為之一滯,二人雙手之間的光華一閃即逝。

    孟廣祿是何等境界,正是此消彼長,本來滿蘊的氣機立即狂瀉而出,夏雨大駭之下,不顧一切的將蘭小琦攬進懷中,身體一縮,便即借著孟廣祿那一擊之力,向後滾去。好在,他皮燥肉厚,雖然被地上的亂石磕得疼痛異常,卻並沒有受到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而蘭小琦在夏雨的嗬護之下,更是猶如在搖籃之中,很是愜意的輕哼了兩聲。

    這一次,夏雨並沒有試圖滾出圈子,他知道,孟廣祿不會那麽輕易上當的,與其做無謂的掙紮,還不如靜下心來,好好想辦法。

    夏雨扶起蘭小琦,“蘭,你怎麽樣?”

    蘭小琦卻沒有理夏雨,而是一臉落寞的望向孟廣祿的方向。

    “你,你可以看到大糞老頭啦?”夏雨有點驚喜的問。

    蘭小琦輕輕搖頭,“不,我不許你這樣叫他!”

    “為毛?”

    “因為,他是我舅舅!”

    “舅舅!”

    如果說夏雨是驚訝,那麽,此時的孟文祿卻完全是震驚了。

    “蘭丫頭,你,你叫我什麽?”

    “舅舅。”蘭小琦幽幽的說:“我媽媽一直將你的遺像掛在她的房間之中,咳,咳,不是遺照,是,是您的像片吧。”

    “什麽,小玉她,她一直將我的像片掛在房間中?”孟廣祿臉色驟變。

    “是的,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媽便對我說,你是我舅舅,死去的舅舅!”

    “死去的舅舅?”孟廣祿長歎一聲,“小玉啊,原來,我在你心中,真的是永遠的大哥哥啊,你說我死去了,哈哈,我是真的死去了,自從你與那個姓蘭的走到一起的時候,我的心早已死了。”

    “不,舅舅,你錯了,我媽雖然說你死去了,卻時時在牽掛著你,他說,這個世界上隻有您對她最好,最疼她,在她需要的時候給她最大的安慰。她說,你可以親自給她做最好吃的手抓餅,你可以為她奮不顧身的深入到惡鯊礁,為的是她喜歡看那裏的一種比目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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