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把侍衛隊長綁得結結實實。山夫跪在雪地上,對著歡哥幹嚎幾聲,算是了斷了同僚的情誼。心裏一定是樂開了花,這個家夥壓製了他許多年了,誰知道被自己的侍衛打死了。

    如果侍衛自殺了,那他就不好交代了。雖然有這麽多人在場,保不齊相國會說都是他山夫買通的。

    大家的眼睛都轉向了陳魯,陳魯還是一臉的無辜,還是老話:“這事真的不賴我。我們天朝有句話,叫不作不死,這事先知看不下去了,要了他的命,還有這個隊長,是一條有血性的漢子,看不慣你們老大的倒行逆施。”

    山夫冷冷地說:“陳大人,你知道他是誰嗎?我們都有麻煩了?你還是想你下一步怎麽辦吧?搞不好你就要埋骨異鄉了?”

    陳魯故作驚訝地說:“真的嗎?那完了,我要是死了,死之前我得抓一個墊背的,你們總督府襲擊天朝使團,我老人家已經派人回朝廷報信了,讓他們給我報仇。我也找人去了前線,去找沙哈魯了,你們車扯禿總督府,聽奸人蠱惑,以怨報德,覬覦我們金銀和糧食,殺人越貨……”

    “陳大人,你可要搞搞清楚,那是我們總督大人幹的,不幹我們的事,我們同知老爺是清白的。”耶律強趕緊說,與其說是辯白,不如說是在提醒山夫。

    山夫馬上醒過神來,說:“陳大人,我說幾句話,不管你信不信,我們都沒參與其中。”

    特麽的,鬼才相信,拿我老人家當三歲孩子了。但是陳魯是一個聰明人,他是來解套的,不是來打架的,故作沉吟一下,說:“這個我當然信,我們認識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對你的為人我還是了解的。隻是現在說這些還什麽用?那邊打得熱火朝天,你想讓王上拿你作替罪羊嗎?”

    山夫早已經想到這裏了。本來天塌了有大個子頂著,沒他同知什麽事。現在老大死了,這個天就得靠著自己頂。這幾個人死的蹊蹺,大家都看在眼裏,但是解釋不清,也無從解釋。

    山夫發現陳魯有些邪門,不敢再用強,把耶律強叫到一邊,兩人嘀咕一陣。耶律強走了,不一會兒有人過來收屍,緊接著耶律強坐車走了出來。

    陳魯一看是三輛馬車,放下心來。

    山夫躬身一禮說:“陳大人,請上車,我們這就去使團大營。”

    陳魯並不表現出著急的樣子,其實他的心裏已經在冒火了。他慢條斯理地說:“你們應該趕快預備歡哥的後事,畢竟是一方大員,死於自己的侍衛長之手,可悲可歎。”說著慢吞吞地上了車子。在車上,他心急如焚,隻恨馬兒四條腿。

    他們來到中軍大帳的議事大廳。陳魯見禮,李達回了一禮,對山夫和耶律強理都不理,冷若冰霜。

    耶律強級別較低,隻好舔著臉走上前去,躬身一揖,用漢話說:“見過中使大人,這裏有誤會,至於怎麽回事,我和同知大人還蒙在鼓裏。我們的總督大人也過世了,這裏很可能有人操縱。”

    李達聽說總督死了,也嚇了一跳。他怕是陳魯在情急之下做出了過激的事,口氣也緩和下來,說:“這麽說,你們也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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