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銃聲把陳魯驚醒,天光大亮了。他向來路看去,一片片烏雲遮住了太陽,太陽的紅光似乎不甘心被遮住,倔強地向外衝著,它們在衝破黑暗後,滿心想在寰宇十方展示自己的威力,卻被這些討厭的烏雲遮住,它們已經表達了不滿和不甘,仿佛在向烏雲大聲嗬斥,烏雲被訓斥的紅了臉。

    這道發烏的紅光不倫不類,沒有一點點美感,令生活在藍天下的世人感到不舒服。

    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裏,看起來要下雨啊。

    陳魯伸個懶腰,懶洋洋地向下麵看去,敵人已經發動了進攻。陳魯看了一下,差不多有一千多敵人,從四麵八方進攻使團。

    陳魯真懵了,難道這哈烈國真的要和天朝撕破臉皮嗎?陳魯看見了火兒,帶著自己的幾哨兵也在拚命地抵抗,看樣子十分的氣急敗壞。有一些敵兵已經衝進了環形車陣,而且四處在向裏麵射箭,是火箭,有幾處已經起火。

    陳魯看見老哨長帶人在滅火,他們手裏拿著大樹枝,隻要火起他們就抽打,瞬間就被撲滅。陳魯放下心來,看起來這個滅火的辦法真不錯。

    這個老哨長不是普通人,陳魯又一次鑒定。

    陳魯轉眼向敵人陣地上看去,看得很仔細,他想找到熟悉的影子。但是讓他失望了,沒有認識的,他看見遠處有一個身穿守備服飾的人,手持窺遠鏡指揮著。

    但是使團已經險象環生了,必須得做點什麽了。他沉思一下,擺擺手,大青馬跑了過來,他翻身上馬,向山梁下的官道衝去。

    對方早已經看到了他,遠遠地吆喝著,放出了警戒。陳魯大聲喝道:“讓你們長官出來說話。”

    對麵有一個團練模樣的人,一下子愣住了,看陳魯的服飾,分明是天朝的官員。兩軍正在交戰,他卻從外圍衝了出來,聽這口氣,居高臨下,不容置疑也不容反駁。尤其有一點,說的竟然是熟練的、純正的西域話。

    團練遲疑了,一時不知道怎麽來回答,對身邊的人嘀咕了幾句,這個人轉身跑了。

    陳魯看自己的咋呼有效,索性再加碼,喝道:“你這個小官,能不能行?不行趕快讓家長來。”

    這些人暈了,不知道是陳魯用錯了詞還是藐視他們,竟然說出來找家長。團練隻好撫胸一禮,說:“請問長官在哪個衙門公幹,為什麽穿著天朝的服飾?”

    “你在問我嗎?真是反了你!竟敢問我老人家,你有什麽資格問我?你的官階比我高嗎?我問你……”

    這三個字,是陳魯慣用的口氣,用這三個字時往往都是居高臨下,給對方以威壓。

    對方一時語塞,顯然是被鎮住了,不等陳魯發問,自己就說了:“長官,我們正在和天朝賊人打仗,他們可能是天朝的通緝犯,冒充使團,蒙混過關,逍遙法外。我們長官下令,把他們捉拿歸案,送給天朝,也是對天朝的支持和友好的表示。”

    “你們幹什麽呢?為什麽不進攻,在這裏囉嗦,這裏有敵人嗎?隻有一個官員,就讓你們這麽多人來對付,把主戰場晾在那裏,你們是不是貪生怕死啊?”過來一守備模樣的官員,一邊說著,一邊打量陳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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