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魯早就瞄上了他,正想那幾個人作法。正在打瞌睡,枕頭來了。陳魯大喜,不動聲色地笑著,說:“你沒有人臣之禮了,你應該先報號再講話。”

    “臣知罪……”豐離一下子明白了自己出了問題,這話不等陳魯說,殿中禦史也得發難,他趕緊謝罪。

    哼……陳魯霎時間變了臉色,冷哼一聲,喝道:“知罪?你是明知故犯!”

    話音未落,早跑過來兩個禦史,跪下奏道:“製爺,這廝全無人臣之禮,臣恭請治其罪。”

    陳魯點點頭,說:“也是,知罪,治罪,是應該有所表示,否則還以為製度都是擺設呢。好吧,就按律法處置吧。”

    兩位禦史答應著,喝道:“來人,先打豐離五十個壓豆腐。”

    行刑隊的幾個侍衛如狼似虎地過來,迅速給豐離上了手段,拖起來就要走。

    石敢當趕緊跪爬出班求情:“製爺,豐尊者率性誠真,口無遮攔,冒犯了虎威,應當治罪,但是念他對寰宇十方忠心耿耿,饒過他吧。”

    這當然不用陳魯回話,早有侍禦史大喝道:“石敢當,你不要妨礙司法,否則一同治罪。”

    沒等石敢當說話,兩位叉子尊者互看一眼,說話了:“陳總製,屬下沒聽出來豐尊者有什麽冒犯的地方,請陳總製明示。”

    陳魯聽他們說話和豐離一樣,一口一個陳總製,就是不肯稱呼一聲製爺。他心裏明白,他們這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和石敢當不是一回事。但是他的這個問題不好回答,索性閉上眼睛,任憑侍禦史去執行。一陣慘叫,接下來又是一陣鬼哭狼嚎。

    “製爺,行刑完畢,請示下。”

    陳魯慢慢睜開眼睛,向下麵微微地看了一下,豐離已經癱在下麵,衣衫破碎,遍體鱗傷。陳魯慢條斯理地說:“這才叫壓豆腐,在地府被他們騙了一把,我老人家幾乎都不相信這個刑罰了。豐離,你知罪嗎?”

    豐離心裏有氣,他早就認罪了,還這麽問!但是他心有餘悸,不敢和這個不著調的總製使脾氣,有氣無力地說:“回製爺,臣知罪。”

    還好,不敢再叫陳總製了,陳魯說:“說吧,你們到太陽嶼來幹什麽?想對聖母忽悠什麽?看你們來了有兩百多,還是組團來忽悠的,到底是什麽事?這麽大動幹戈。”

    石敢當看了一下眾人,除了自己的這一界,其他的都把頭埋了下去,沒等他說話,又是那兩個尊者搶先說了:“陳總製,我們對改製有看法,到太陽宮向聖母討個口風。”

    “在這之前上過條陳嗎?”

    “沒有,以前都這樣,沒想過上條陳。”二人老老實實地答道。

    啪的一聲,陳魯拍了一下座椅,猛地站了起來,勃然大怒:“你們真是好樣的!褻瀆聖母,藐視律法,狂妄驕縱,私下交通,竟敢逼宮!你們依仗的是什麽?”

    說到這裏,不等他們回答,向衙署的官員們發問:“你們告訴我,他們依仗的是什麽?你們說實話?”

    這才是咆哮雷霆,整個大殿被陳魯的聲音震得嗡嗡作響。大家都傻了。他們平時見到的陳子誠嬉笑怒罵,在戲謔中殺人,今天竟然一反常態,嚇得眾官員噤若寒蟬,都噗通跪下,渾身顫栗,不敢仰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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