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魯一時沒明白,說:“請大人指教。”

    喜子說:“我們老爺的意思是陳大人你太困了,好讓你老人家補覺。”

    陳魯明白了,心裏湧起一陣溫暖,這才是合格、稱職的老板,想要馬兒好,還得管好馬兒的水和草。陳魯說:“我和大人一起渡過去。”

    李達點點頭說:“這就是了,我們渡過去,在前麵五裏地處下寨,等大隊都渡過去也得三個時辰,你正好補上一大覺。”

    陳魯看了一下,這些輜重渡過去就得兩個時辰,點點頭,說:“好,那我們就先過。”

    這時候納蘭就站在李達身邊,這一早晨,和陳魯一句話沒說。陳魯心裏明白,納蘭一定知道他陳魯為什麽要掀她的被子。

    陳魯心裏其實也有幾分恐懼,他怕這件事是真的。否則,這件事並不難查,如果是這麽長時間不在大帳裏,烏雲一定知道。

    別人問烏雲她可能會隱瞞,如果是陳魯問,她一定會實話實說的。

    但是陳魯不敢問,真的怕問出真相。

    這時納蘭在看著大隊準備,看得非常專注,她真的怕再出現什麽意外。她手裏擺弄著那個扇子,陳魯見過這把扇子,他記得有一個精美的扇墜,但是,這上麵沒有。

    陳魯不知道是不是那把扇子,隻是感到好笑,這都已經快入冬了,每天拿一把扇子算怎麽回事?

    陳魯告別前來送行的德火,和李達的車子先渡過了河,在前麵五裏地停下等候。陳魯向前麵看了一下,是一片片的沼澤地,官道也淹沒在水裏,看起來平時走路的人不算多。

    陳魯感到很奇怪,按理說這是交通要道,為什麽會這個樣子,在他的記憶裏,這官道離沼澤地很遠。

    這時正好海壽過來了,陳魯說:“海壽大人,這裏麵的官道怎麽這個樣子?在我老人家的印象裏,這也是一條寬敞的大道。還有,這阿木河原來也有一座橋啊。”

    海壽說:“是啊,這本來是很寬的官道,兩麵還攔著堤壩,去年、今年的雨水太多了,有過幾次大暴雨,水麵上漲了三尺多,這片沼澤地就擴大了許多。阿木河上的浮橋去年衝垮了,今年又建了一座,又衝毀了,現在國王也知道,打算建一個堅固的大橋。隻是還沒有這筆開支,一直在等著。”

    “這很好辦,這樣的大河隻能建拱橋,別的橋抵擋不住這湍急的河水。”李達也走了過來,說了一句。

    海壽說:“中使大人明鑒,我們這裏都非常羨慕天朝的拱橋,就是不會建。”

    李達說:“拱橋比起其他橋梁要容易得多,你們這裏也有漢人和蒙古人,他們就知道,我們工兵哨的也都明白。你們想建的話,本使倒是可以幫忙。”

    海壽大喜,說:“中使大人稍等。”說完走過去,在親兵耳邊嘀咕幾句,這兩個親兵騎馬飛奔而去。

    三個人正說著話,德火飛奔而來,李達和陳魯互看一眼,這個海壽真是打蛇隨棍上,立馬就告訴了德火。

    德火過來見禮,看著海壽,海壽說:“德火守備,剛才中使大人說留下兩個人幫我們建橋,建拱橋。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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