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雨霏緊張地看著他,相比於對方的悠然自得,她是又期待又覺得沒戲,矛盾極了。

    “請你成為我正式的戀人。”梁雨霏躬身遞出手中的紅氣球,姿態很低,顯得卑微又可憐。她的發言卻很巧妙,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所謂正式的戀人,是因為男人跟她好了那麽多次,卻從來沒在明麵上承認過她,她不甘心!

    對麵的米若旬停了很久,沒有伸出手。

    “你是……狼君嗎?”梁雨霏實在等不及了,顫抖著聲音問他。

    米若旬搖搖頭:“我不是狼君,但我也無法接受你。”

    梁雨霏愣了一下,隨即淒然一笑:“那我還寧願你就是狼君。”

    米若旬沒有話,無言的沉默在兩人之間漫開。

    剛剛還在為傅苑和穆斂這對P叫好的工作人員也都靜默下來,他們跟拍了這麽大半年,對這幾對的情況也都心裏有數。隻是此時此刻,原本氣質清冷的女歌手為了愛情變得如此卑微,不由讓人心疼。

    “是我自作多情了,不好意思啊。”梁雨霏放走了手中的氣球,抬眼看著它,努力不讓淚水流出眼眶。

    米若旬俯視著眼前的女孩,有一些疼惜,但腦海中響起更多的是來自父親的嗬斥:“不管你在節目裏跟那種女人怎麽搞在一起,米家的大門是永遠不會對她打開的。與其跟這種女人浪費時間,你還不如想想怎麽把樓時彧搞到手。”

    他的父親也是財迷心竅了,平時對那種帶著拖油瓶的女人根本不屑一顧的,結果被樓家那個老東西隨便洗了洗腦,就巴不得讓他把樓時彧這種破鞋給娶進門。哼,所謂的原則,終究還是要為金錢權勢折腰。

    梁雨霏垂著頭,失了魂一樣地走回海邊的攝影棚。

    齊霜霜看著她那個樣子,也不想再打擊她了,反而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受,上前摟了摟她的肩膀,什麽安慰的話也不出來。

    “你想笑就笑好了,不用這麽惺惺作態。”梁雨霏推開了她,一臉怨毒的神色,將怒氣發泄在她的身上。

    齊霜霜生起氣來:“梁雨霏你幹什麽啊?我隻是覺得你很可憐——”

    “可憐”兩字又觸動了梁雨霏的神經,她的額頭青筋一迸,原本就瘦得有些透明的臉頰變得青紅交錯:“我不可憐!是我不要他。”

    “戀愛中沒有誰輸誰贏,隻看誰用情更深。”樓時彧在旁喝著解暑的大麥茶,不冷不熱地道。

    “我用情深?哈哈,你在笑話吧?我就是玩玩而已。”身邊沒有攝像機,梁雨霏不用再保持那副高冷姿態,忍不住語聲尖利地嘲諷起樓時彧來,“我可不像你,同時吊著兩個還不去告白,手腕真高明。”

    “我不告白是有原因的,待會你就知道。”樓時彧沒有被她激怒,微笑著看了她一眼,“都男人才愛玩玩而已,女人也能這麽講,我還挺佩服的。明你的性格還挺烈的,不像剛剛表現的那樣卑微而沒有自我。”

    梁雨霏愣了一下,像是沒有想到樓時彧會這麽看待她,低聲問:“你沒有看不起我?不我是貪圖錢財才這麽做嗎?”

    “要真是完全為了錢跟男人交往,你不會去找那些更有錢的老頭當金主嗎?我相信你是對他有感情的,隻是雙方的感情不能保持平衡的話,就很難順利地走下去。”樓時彧也是和梁雨霏、米若旬相處了大半年的人,就算看不透本質,大致的情況也能瞧明白。

    “我、我……”梁雨霏被她中心事,忍不住哭了出來。起初她是沒有太大奢望的,隻是覺得米若旬對她挺溫柔,行事作風也挺紳士的。等到去過幾次賓館後,她才從一些朋友嘴裏聽了米若旬花名在外的“事跡”,但那時已經來不及了,她已經陷入了對方編織的甜蜜情網中,難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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