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時彧上綜藝被揭底的這件事給樓氏集團也帶來了不少影響,之前她逃婚的事也有不少人發現了,豪門恩怨之類的標題在網絡上屢禁不絕。

樓柒雖然退隱在家不理集團事了,還是把自家兒子叫了過去。

“樓家的臉麵都給你們丟盡了!”樓柒坐在寬大的皮沙發上,整張臉都是漲紅的,“雪非還在住院,公司交給你管。結果你給管得股價越來越低,到底是怎麽搞的?”

“我也是為了讓叔盡快康複,才安排米若旬去上節目跟時彧接觸接觸。沒想到時彧竟然會自己上綜藝,不肯安安分分當個幕後編劇。”樓劍宇覺得自己也很冤枉,當初他還覺得自己女兒挺安分的,雖然選擇在動漫、影視行業發展,卻隻是幕後人員,沒想到她會整這麽一出。

“米家那子聲名狼藉,你幹嘛要安排他去?”樓柒表麵上看著不管事,心裏明鏡也似。

“這不,時彧當初逃婚的事鬧得人盡皆知,在鹿鳴已經找不到家世相當的好男人了。”樓劍宇偷偷瞥了自家威嚴的父親一眼,“而且您急著要給叔配嬰兒血——”

“你那個女兒夠狠心的,偷偷跑到日本生了兩個孩子,居然都不留下嬰兒血為雪非保命!”樓柒想到這事就恨不得打孫女兩巴掌,雪非是她的親生父親啊!居然就這麽拋之不顧。

“她跟叔本來就沒有感情。”樓劍宇賠笑著替女兒了一句話。

“唉,這都是命。”樓柒坐倒在沙發上,回想起三十多年前的往事,不禁對於自己在那場畸形三角戀中坐視不理的態度感到後悔。雪非是他年歲相差很大的親弟,相當於兒子一般培養到現在,他又怎麽忍心看雪非就這樣重病而死?

“父親,您放心,時彧那兒我會跟她的。務必讓她在這兩年裏再生一個,給叔保命。”樓劍宇在自家父親麵前拍了胸脯。

下午,樓劍宇給女兒打了個電話,約她晚上在百樂門餐廳見麵。

樓時彧照例又看著父親飽食一頓,自己都沒什麽胃口。她知道,父親要跟她聊的是什麽。

“米若旬那子雖然人品不怎麽樣,家裏的長輩們卻不錯,你嫁過去不會吃虧。”優雅地擦了擦嘴,樓劍宇又開始裝出一副為女兒好的父親模樣。

“你要我嫁人的目的是生孩子吧,樓雪非還在苟延殘喘?不會又禍害了樓家的哪位遠房姐妹吧?”樓時彧冷冷地看著父親,對於他的想法已經了若指掌。

“是你爺爺求泰國名醫給他開的保命藥,就算延命也長不過三年了。”樓劍宇揉了揉眉心,對於父親近乎偏執地想要給叔苟命的行為也相當不理解。但現在,掌權的還是那個住在病房裏的妖孽男人,他隻是代任董事長而已。

“我不是你們的傀儡,不可能按照你們的想法而活。”樓時彧抹了抹嘴,站了起來,“我近期也很忙的,父親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時彧,就算你看不上姓米的,都已經三十了,總歸要出嫁的。”樓劍宇在她身後語聲沉沉地提醒著。

“誰規定的?”樓時彧回身一笑,“我就是一輩子不出嫁也能活得自在。反倒是您,困在樓氏這座巨型牢中,怎麽都脫不了身了。”

樓劍宇臉色一冷,還想教訓女兒幾句,樓時彧卻不再給他這個機會,快步離開了。

徐敏光啊徐敏光!你的女兒就跟你一樣強,原以為是溫順可控的兔子,卻沒料到也有反咬人一口的潛質。

樓劍宇目光陰沉地結了賬,尋思著下一步該怎麽走。時彧對沈勝似乎舊情難忘,兩人一同參加節目還配成了P。如果讓他們倆複合——以沈勝如今的身份地位,也不失為一樁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