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近年底,鹿鳴市的影視行業舉辦招商會,樓時彧好不容易才拿到一張邀請函,打算在招商會上多認識一些人,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影視公司願意投拍時雨工作室的漫改影視劇。

這年頭漫改劇、網文改編劇不少,但是推理方麵的改編劇還是很少,特別是非硬派的懸疑劇就更少了。

作為創作者,也許會覺得這類型的電視劇少的話更容易出彩,但是投資商和發行商可不是這麽想的。他們寧願做那種爛大街的有一定保障的類型劇,也不要冒著風險去投一個不一定能火起來的眾電視劇。

今晚,樓時彧的穿著相當性感誘人,純黑禮裙不過膝,金色鑲邊顯得貴氣而高級,領口處的設計尤其特別,是U型的。乍一看去,胸前的白嫩肌膚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同時也襯托出了細長脖頸與精致五官。

黑色的發尾稍稍卷起,隨意地披落在肩膀上,兩條腿又長又直,美得就像一隻黑鵝。

在日本待了近五年,讓她明白了注重外表的重要性。特別是在這種比較正式的場合,打扮得好看一些,談事情的成功率也就更高一些。

然而,她這一身實在太過吸睛,簡直豔壓全場,沒把投資人吸引來,狂蜂浪蝶倒是來了一撥又一撥。

在樓時彧婉言拒絕一個又一個企圖前來勾搭她的開後,西裝筆挺、身姿挺拔的男人緩步朝她走來。觥籌交錯中,男人含笑的臉龐恍若隔世,讓她不由想起之前那人身著黑色執事服,溫柔呼喚她的模樣。

“大姐。”沈勝手持高腳酒杯,就在一步之遙的地方,靜靜地凝視她。

“這位先生,是來跟我敬酒的嗎?”樓時彧笑了笑,朝他舉了舉酒杯。

沈勝目光炙熱地打量著她,仿佛要把五年來沒能看到的份全都補回來:“時彧,五年了,你還沒放下嗎?”

樓時彧抿了抿嘴,轉開視線:“鹿鳴市的招商會,你怎麽會來?”

“你不知道我在鹿鳴開了一家影視公司?”沈勝之前和工作室成員的來往頗為頻繁,想方設法地打聽樓時彧跟她們聯係工作時了些什麽,自然也會透露一些自己在做的事情。

“……時衣影視是你的公司?”樓時彧是個一點就通的,回憶起之前成員們推薦時衣影視時賊賊的笑容,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她們跟你提起過?”沈勝微微一笑,走近一步,在她耳邊低語,“你來這裏是想找投資?可以考慮一下時衣影視。”

“不考慮。”樓時彧臉色一冷,往後退了一步,“沈先生請自便,我不會跟你合作的。”

“時彧。”沈勝拉住她的胳膊,神色焦急,“你到底在恨我什麽?如果是為了容綺——”

“對,就是為了容綺。”她回過身來,眼神幽遠宛若寒潭深水,定定地望著麵前的男人,“為了她,我們也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沈勝被她的眼神震住了。蘊含其中的並不是恨和怨,而是平靜的絕望。他的女人在回來前就已經想好了,不再跟他來往,要與他斷絕一切關係。來也是,若她真有心打聽他的消息,原該知道沈勝早就在鹿鳴市置辦了影視公司,就為了等她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