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跟著沈勝來到野蘋市,樓時彧每日裏寫寫劇本,吃喝玩樂,不知不覺,距離逃婚那已過去了一個月。

自從上次在逛街的時候被孟沔秋的手下“請”到咖啡廳後,自責疏於防護的沈勝又給她加強了保衛人員,派了四個精英級的保鏢形影不離地跟著她。

樓時彧看上去沒心沒肺的,私底下也拜托了沈勝幫她打聽鹿鳴市那邊的消息,據樓家千金逃婚的新聞已被最大限度地壓下來,紙媒上幾乎沒有,但避免不了網絡上飛一樣的信息傳播。

與此同時,被爆出的還有吳凝言去看男科的新聞,很多人繪聲繪色地開始猜測她的逃婚與吳凝言的難言之隱相關。不少女性同胞甚至開始同情樓時彧,她的逃婚是逼不得已的,或許是在婚前檢查的時候得知了未婚夫的隱疾,思之再三才選擇在婚禮上反悔。再怎麽樣,女人一生的幸福也不該毀在這種外表光鮮卻不中用的男人身上。

這奇葩的法似乎還有蠻多人信的,一看就知道是沈勝故意散播的消息,把網民的注意力轉移開的同時還不忘黑吳凝言一把。雖然,那個人去看男性專科的新聞應該是真的。

玩到月中旬的時候,樓時彧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的月事已經推遲了一個多星期。以前都是8左右的周期,她還被旭兒嘲笑過是超級準時的健康寶寶。

這陣子,她和沈勝歡好的時候對方都有戴套,唯有那一次被下了藥的時候——

她的鳳眼眯了起來,心裏不自覺地一陣緊張。不會那麽巧吧!但那她纏了沈勝三個多時,瘋狂沉迷的激越感受到現在都曆曆在目。彼此都是健康的身體,或許就在那時——

她臉色一白,急急地出了門。

四個保鏢照例跟著她。

來到一家便利店的門口,她冷著臉讓保鏢在門口等,借口是要買衛生巾,不想被幾個大男人看到。

實際上,她在結賬的時候把的驗孕棒放了進去,當然衛生巾也買了,純粹作為障眼法。

回到酒店,她去衛生間驗了一下,兩條線,是陽性的。

她被這個消息打擊得不輕,整個人搖搖晃晃的,不知如何是好。

樓時彧一點都不想懷孕,她不願把剛剛生下來的孩子送去抽血,然後得回一個抽血過度而體弱的娃,讓自己在悔恨中度過餘生。

她那兩個遠房姐妹就是這樣,奉獻了自己孩子的血液去給樓雪非治病,結果沒治好,反而讓嬰兒落得體弱多病的下場。

為人母,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受到一點點的傷害,更別剛剛出生就被抽血了。泰國名醫的邪門治療術,光是聽聽就讓她不寒而栗。

而如今,她真的懷上了和沈勝的孩子,在這種情勢不明的時刻。

樓時彧一下子癱軟在床上,腦袋一片空白。

對她而言,這種經曆是前所未有的,無法用一貫靈敏迅捷的思維去反應。無論她看過多少書,了解多少知識,發生在自己頭上,終究不能冷靜地作壁上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