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凝言這幾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夜裏,他闖入房間,硬生生地將樓時彧從被子裏拖出來,神色嚴厲地瞪著她:“那男人真會給我找麻煩,跨了幾個省市都能找來一堆眼線盯著我。”

“你還是趁早放了我。”樓時彧每次與他見麵,必然保持冷然的姿態讓他放人。自從知道自己柔弱的一麵會激起男人的施虐欲後,她就再也沒有低聲下氣過。

“放了你?讓你和那個男人雙宿雙飛?”吳凝言的臉上浮現出奇異的微笑,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彧,今的晚餐好吃嗎?”

樓時彧頓時警覺起來,盯著他不話。

“這些日子,我好吃好喝地供著你,你都沒設提防吧?真可惜啊……”他的手冰涼,如同黏膩的蛇一般爬行在她的臉龐,“本來我是想在你清醒狀態下抱你的,可你每次都要哭鬧也太沒意思了。所以呢,今的晚餐裏頭,我加了一點點東西,藥效差不多要開始發作了。”

掐著點進來的他抬手看了看勞力士表,微微一笑:“時間快到了。”

話音剛落,樓時彧。

她實在沒有料到這個男人會下作到如此地步,居然連催情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使出來。原以為在那張溫柔假麵下還存著一點良知,現在她知道了,什麽叫作人不可貌相。

“你別過來!”樓時彧知道自己現在的抵抗力最弱,一個不慎或許還會忍不住撲到男人身上去。她悄悄地用牙齒咬住口腔內壁的肉,試圖用痛感趕走身上的不適感。

吳凝言耐心很好,就這麽跟她耗著。眼見她的嘴角破裂,將自己咬出血來,他溫和地笑了起來:“彧,你又不屬狗,為什麽這麽喜歡咬人咬自己呢?”

樓時彧置若罔聞。此刻的她與自己的意誌力作鬥爭都來不及,哪有工夫跟他閑嘮嗑?

“這種藥很有意思。”他不屑地打量著樓時彧,出言諷刺。

樓時彧的眼神開始渙散,死死地抓著床單,指甲都要掐出血來了。

她喘著氣,斷斷續續地:“答應我!”

“可以。”吳凝言不拿她的話當一回事,好整以暇地靠近樓時彧,“你以為我下的藥能那麽容易躲過去?”

“嗚……”更多的鮮血從她的嘴角流出。樓時彧不想跟這個男人有任何身體接觸。要真是允了他,她這一生都沒法再跟沈勝在一起。

“你可不能流這麽多血,嶽父看見了以為我在家暴你怎麽辦?”吳凝言將她唇邊的鮮血抹去,繼而舔了舔帶血的手指,悠然一笑。

“吳凝言,你變態!”藥的作用讓她的聲音都變得沙啞起來,死死地盯著那個人麵獸心的男人,她恨恨地罵了一句。

“我變態?變態也是被你這個賤女人逼的。我都不在乎你跟那個男人,你居然還敢在婚禮上逃跑?徹底不把我當人看是吧!”吳凝言神色一變,露出了猙獰的嘴臉,他一把抓起樓時彧的頭發。

“你不是人!!!”樓時彧拚命地踢踹他,聲嘶力竭地罵,卻敵不過男人的力氣,絕望到幾乎就要咬舌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