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急匆匆地趕到市二醫院,在前台打聽樓劍宇的病情和病房號,得知父親已脫離危險,在五樓的單人特級病房內休養。

樓時彧這才放下一半的心。她見旁邊賣部裏的水果籃挺不錯,就要沈勝去挑一個好的,她先上樓去看望父親,做點鋪墊。

沈勝也想著要給未來嶽父留個好印象,欣然同意了她的提議。

五樓到了,樓時彧剛走出電梯就被一個手刀劈暈。

黎修牢牢抱著懷中昏迷的大姐,歎著氣搖了搖頭。

等沈勝拎著水果籃來到五樓的特級病房,早已人去樓空。

他的手一鬆,立刻意識到這一切真的是未來嶽父搞的鬼,如今的樓時彧恐怕早就被強製帶回了。

他趕緊下樓,開車去了樓家,卻發現隻有莫姨留在別墅,並無他人來過。

“莫姨,時彧你絕不會騙她,才火急火燎地趕去醫院看望她的父親。你這樣做,良心不痛嗎?”沈勝不管麵前的中年女人以前是怎麽照顧樓時彧的,但今這事,要不是她為虎作倀,就不會鬧到如此田地。

“我也不想的。老爺他會幫我的兒子安排工作,我一時糊塗就——”莫姨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抽噎著,“我想老爺是大姐的父親,終歸不會害她的——”

“不會害她?不害她會逼她嫁給不喜歡的男人嗎?”沈勝從車上拿出紙筆,抄了個手機號給莫姨,“要是樓時彧回來了,立刻打這個電話聯係我。”

莫姨收了紙條,含淚看著沈勝駕車風馳電掣地離去,心中滿是懊悔,卻又無處訴。

此刻的樓時彧在一個陌生房間的床上徐徐醒來。

她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仔細回想自己是怎麽暈過去的,似乎是剛出電梯就被人從身後襲擊了。這次也許真被沈勝猜中了,她的父親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把她抓回來。

隻是這極簡主義的黑白色係風格,不像是樓家的產業,難道是——

“彧,你醒了?”門被打開,吳凝言閃身進來,又立刻關上了房門,像是打定了主意不讓她出去一樣。

樓時彧心中警鈴大作,麵上卻還是維持著冷靜的樣子:“吳凝言,對於悔婚的事我很抱歉,也知道這麽難堪的事不能用一句抱歉遮掩過去。但我實在是……沒辦法愛上你。”

“沒關係,我不怪你。我現在不是給你機會了嗎?讓你每都跟我待在一起,慢慢地愛上我。”吳凝言笑得十分溫柔,出的話卻讓人膽戰心驚。

“你知道,非法拘禁是違法的,希望你不要這樣。”樓時彧往後縮了縮,對於那雙細長眼睛中流露出的瘋狂之意有些恐懼。

“不會啊,我們是新婚夫妻,住在一起是理所當然的事,怎麽可能涉及違法犯罪呢。”吳凝言上前摟住她的肩膀,將她往自己懷中帶,“我知道你昨夜受了驚嚇,不要緊,那個男人已經不在你身邊了。我會陪著你好好過日子。”

樓時彧抬起頭,想要辯解什麽,卻被男人猛地掐住了脖子。

吳凝言摩挲著她頸項上的吻痕,神情陰沉:“這塊東西好礙眼,你跟他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