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草寺據是國內遊客最常去的景點,正門處掛著“雷門”二字的大紅燈籠是遊客與之合影最多的地方。

樓時彧之前來過這裏,舊地重遊,感慨頗深。

“你知道嗎?”她指著寺內那些放著簽文的木櫃子,“我啊,兩年前就是在這裏求得了‘大吉’的簽文,上麵我以後一定會在事業上獲得成功,卻對我的婚姻狀況得曖昧不明。我才會下定決心,回去跟父親做了交易,要自己開辦漫畫工作室,與之相對的,他可以為我安排婚姻。”

“為什麽連自己的婚姻都可以拿來做交易?”沈勝不知道大姐家裏的那些齷齪過往,對於她這種自動放棄婚姻幸福的行為感到不解。

“大概是我沒信心吧。鹿鳴市第一美人的婚姻都不幸了,我又何德何能,能讓一個男人愛我到永遠呢?”樓時彧笑了笑,帶著一些懷念的神色,“而且我從就有那麽點女權主義,覺得女人最重要的還是事業。男人嘛,正如某部日劇所的,是補給品而不是必需品。”

她瞥了麵無表情的男人一眼,微笑解釋:“沒有經曆過愛情的年少輕狂的大姐,想法就是這麽幼稚。那時候的我大概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為了挽回一個男人的心,千裏迢迢地跑來另一個城市。”

沈勝臉色稍霽,伸手玩弄著她的發梢:“任何事情,自己沒有體會過就很容易大話,我原諒你。”

“嘁,誰要你原諒?”樓時彧緩步走向寺中供著的觀音菩薩像,虔誠地閉上眼,祈禱起來。

她在心中默念著:觀音姐姐,當時的我年少無知,現在我明白了愛情的重要性。希望你能夠讓沈恢複記憶,保佑我們安安穩穩地在一起。

沈勝在她身後望著她祈禱的樣子,臉色晦暗不明。

那個女人始終不曾放棄讓他恢複記憶,但她有沒有想過,萬一他真的恢複了當執事的那段記憶,接著又把他們之後相處的這段記憶忘了呢?在她眼裏,與沈勝相處的日子就這麽無關緊要?

“既然你這麽相信觀音的神力,我也去抽個簽。”沈勝看到那些木櫃子前有很多人都丟下了百元硬幣,然後抽出屬於自己的簽文,心念一動,也想體會一下兩年前樓時彧有過的體驗。

接著,男人臉色很臭地回來了。

她湊過去一看,簽文是“凶”。

下方的詳解大部分是漢字,所以他們也都看得懂,無非是諸事不宜,不要隨便出遠門,不要跟自己不喜歡的女生待在一起,別做不擅長的事,靜待時機等。

“凶簽不要帶回來,綁到那邊的結緣繩上就行。”她一臉嫌棄地把他趕走。

“都是你這邊觀音很靈我才抽的。”男人一邊被推遠一邊抽了抽嘴角,她這麽嫌棄他幹嘛?明明都是她害的,什麽兩年前在這裏抽了個“大吉”的簽,害他也想去試試運氣。

“真的很靈驗啊。要不我也去抽一個,讓你看看我的運勢絕對比你好多了。”樓時彧蹦蹦跳跳地走到木櫃子前,學日本人那樣合掌後拍了兩下,丟下一個百元硬幣,接著用簽筒倒了幾下,倒出屬於自己的那支簽,按號碼拉開木櫃子的抽屜後,打開一看,又是一個“大吉”。

她笑了起來,朝身後始終注意著這邊動向的男人猛揮手:“又是大吉哎!”

沈勝一臉不情願地過來,看向她手中的簽文,意思似乎是她近日紅鸞星動,會有喜事臨門,各方麵運勢都還不錯。

“別跟我,這預示著你跟那個未婚夫好事快成了。”男人咬牙切齒地盯著麵前的樓時彧。

“你怎麽就不能想成是我們倆的好事呢?”樓時彧呆了一下,恍然醒悟過來,斜眼瞧著沈勝,“你從來沒想過跟我結婚,是不是?”

這下換男人摸著下巴看向別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