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端木融走了好久,宮心月都還是一個人愣著,連易輕輕喊了一聲。

    “嗯?”宮心月回神。

    “你對此事有什麽看法?”連易問。涉及到潮州的問題,連易想看看,宮心月是否真的放下去了。

    “阿易,就像他們說的,我不過是一個小廝,你才是真長才談這件事情的人,再說了,這樣的國家大事,你應該與皇上稟報,汲取皇上的意見,問我是在沒有多大的意義。”宮心月眼神有些閃躲。

    聽了這話,連易眼中劃過一抹黯然,這樣躲避自己的問題,終究還是沒有放下他,連易輕歎一口氣:“你說的也對,是應該去問問皇上的意見。”

    “那個……阿易,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宮心月在這裏有些待不住了。

    連易行知她心裏想的是什麽,雖然心裏很是吃味,可終究沒有說出拒絕的話來:“去吧。”

    宮心月快步走出了屋子,有點落荒而逃的感覺,他不是沒有注意到連易的目光,隻是自己沒有辦法給他回應任何東西。

    坐在王府的院子裏,一個人想事情想得出神,忽然聽到陣陣的笑聲,宮心月定了定神,向四周看去,然後就見一個個丫頭小廝,但凡看自己一眼的,沒有一個不掩嘴而笑的,這可是讓宮心月有些奇怪了,等他想找過來一個人詢問的時候,一個個都笑著跑開了,宮心月更是覺得鬱悶了,一臉無奈的回了屋子,坐在梳妝台前,想著事情,本還沒有注意,突然抬頭間,就看到鏡子裏那和自己,著實被自己嚇得驚叫一聲,身子往後撤了撤,趕緊伸手擦拭鏡麵,可擦來擦去,還是如此,再把自己的臉部靠近一點鏡子,宮心月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得前俯後仰,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原來,連易方才在宮心月的臉頰上,用毛筆點了一個食指指甲蓋兒大小的痦子,這樣白皙的麵龐,突然來了這麽一筆,看起來的確是讓人忍俊不禁,現在,宮心月也終於知道,為什麽四喜剛才看見自己就笑了,原來如此。

    一場大笑,讓宮心月原本低沉的心情,更加低沉了,一個人若是不快樂的,無論怎樣的大笑,結尾的時候都是憂傷,宮心月便是如此,雖然自己覺得自己早已經把潮州把赫連乾給放下來了,可是,當聽到端木融說要與東晉聯合,兩麵夾擊潮州,心一下子就慌了,有那麽一瞬間,宮心月想立刻就飛到潮州,把這個消息告訴赫連乾,可一想到藍蝶兒,那種隱藏的痛楚,再一次席卷全身,讓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原諒赫連乾。

    宮心月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伸手輕輕的把臉上的痦子擦掉,咧了咧嘴角,再想笑的時候,臉上的肌肉卻有些僵硬了。

    ……

    端木融的到來,讓赫連普心裏燃起了熊熊的火焰,端木融才回到驛站不久,下人就過來稟報,有人要見他,端木融剛受了一肚子的氣,哪裏還有見其他人的心情,便著人打發了赫連普,赫連普並沒有著急,看了一眼驛站,正要轉身回去,突然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眼神驀地一緊,立刻閃到一旁,悄悄地觀察那道身影,可總看不見她的正臉,可心裏似乎也已經有了一個輪廓。赫連普勾了勾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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