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那一副沒出息的樣子。”宮心月忽然又給了方林一記白眼。

    “什麽沒出息?我隻是眼睛裏進了沙子而已。”方林趕緊扭頭,揉了一下範出晶瑩的眼眶:“我還有事,我出去一下。”說罷,像做了什麽壞事一樣,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惹得宮心月在後麵不厚道的大笑了起來,連易一陣搖頭:“心月,從不知道你還有如此頑皮的一麵。”

    “怎麽就成頑皮了?阿易,不帶這樣評價人的。”宮心月眯縫著眼,滿臉審視。

    “何以這種眼神看著我?看的我好像說了什麽見不得人的話似的。”連易自覺得無辜。

    “行了,說的自己好像是多好的人似的。”宮心月突然發現,連易的手裏好像少了什麽東西,一手捏著下巴,兩隻眼睛探照燈似的上下左右打量著連易:“有哪裏不對勁呢?”

    連易被這目光看的渾身毛茸茸的,不由的雙手抱著自己,一副很嫌棄的模樣:“心月,你好歹也是一個女人,用這種眼神看一個男人,很容易擦槍走火的,知不知道?”

    宮心月好像沒有聽到一樣,認認真真的看著連易,忽然一拍手掌,恍然大悟的模樣:“我知道了,阿易,素日裏,你經常拿這一把扇子,冷不冷都要扇兩下子,今天手上怎麽就沒有了?”

    一提到扇子,連易就感覺渾身一陣肉痛,捂著自己的胸口,一副受傷了的模樣,立刻轉身向自己屋子走去。

    宮心月可是糊塗了:“你這又是幹嘛?我哪裏說錯了嗎?還是你的身子被什麽人給搶去了?我不過隨口問問,你不願意說,我便不問了,你別走啊!”

    宮心月還以為連易是真的不願意跟自己說話了,心裏正無趣呢,就見連易抱著一個精巧的盒子出來了,徑直走到宮心月的麵前,將手中的盒子塞到了宮心月的手中:“我的扇子就派了這個用途。”說罷,臉上的肌肉又是一陣糾結。

    宮心月接過盒子,狐疑地看了一眼連易:“這是什麽?”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說多了都是肉疼。

    宮心月將信將疑的把盒子打開,瞬間就被盒子裏的物件給震撼到了,一聲讚歎:“好漂亮!”然後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在院子裏的石桌子上,細細地端詳著。

    黑色的玄鐵鑄成,像月亮一般,兩頭兒看起來十分尖銳,在這月亮的中心位置,突出一塊兒,成手環狀,應該是用來握的,隻是這個月亮,看起來並不規則,外圍有兩道像蠍子的毒刺一樣的倒鉤,還在閃著寒光,似乎在訴說著,他的不可一世,上麵勾劃著吻合這月亮的花紋,與這冰冷的寒鐵交相呼應,讓人在淩厲之中,感覺到了一絲柔和,宮心月隻能用驚歎兩字來形容此刻的心情了。忽的看到花紋上麵,有一道細微的痕跡,輕輕地撫摸著,它身上那道微不可見的傷疤,宮心月心忽的一緊,似乎能感受的到,它心縈繞一世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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