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覺得不可能嗎?可偏偏就是這不可能,變成了可能,那時候,我自認為我們還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孩子,可是,從假山下麵撿回來一條命的時候開始,我才懂得,什麽叫做心計,什麽叫做手足相殘。”赫連乾說著從前的事情,眼中卻是極其的複雜:“父親,這麽些年,你口中說著對我的愧疚,可是,你的心裏卻總是在想著赫連普如何才能成才,你給他找好的教書先生,甚至親自輔導他的功課,你給我這個世子的名頭,也不過是因為我是嫡子,其實你心裏早就想明白了,像我這樣毀了容的世子,是不可能繼承王衛東的,你這麽做,我沒有怨恨你,因為你是我的父親,所以看在父親你的麵子上,我對赫連普一再忍讓,他多少次想置我於死地,我又多少次死裏逃生,這些恐怕父親都不知道吧?也是,在你的眼中,我就是一個隻會飲酒作樂,花天酒地的敗家子,怎麽可能關注我那麽多。就算這次,赫連普犯了如此的滔天大罪,父親也隻是將他逐出潮州而已,此事如果換成是我?父親又會如何決斷呢?”

    赫連乾的話讓安親王一下子啞口無言,他從來都不知道赫連乾的心中藏了這麽多的傷痛,當年他從假山上摔下來,自認為是他貪玩,卻沒想到,真正的原因竟是如此,自己一直以為是關心他的,在乎他的,可是,現在,自己才發現,他說的這一切自己竟真的無言反駁。

    “阿乾,我……”安親王想了好久,依舊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好了,這一切也都是陳年舊事了,父親也不必如此,我說過,我並沒有怪你,因為你是我的父親。”赫連乾嘴角勾起了一抹略帶嘲諷的笑容。

    “父親今天這急匆匆的來,想來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父親說吧。”赫連乾見安親王不說話,接著說道。

    安親王早已經被赫連乾的話給震撼了,腦子裏翻江倒海,十分不是滋味,關於方子的事情,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了,過了許久,才慢慢的平複好了自己的心情,道:“阿乾,昨天夏弋陽來找我了,他……”

    “夏大人讓父親來向我討要方子。”安親王一開口,赫連乾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安親王愣了一下,點頭道:“是,阿乾,潮州雖然已經擺脫了瘟疫的困擾,可是,西夏卻還在受著瘟疫的煎熬,我們身為西夏的子民,理應在這個時候伸一把手,而不是袖手旁觀,我知道,之前因為那個丫頭的事情,你和夏弋陽太子,鬧得很不愉快,可是,我們不能因為這麽一件小事,就置天下百姓於不顧啊,所以,我希望你能把方子交給他們。”

    “一件小事?在父親的眼裏,月兒被他們誣陷,就隻是一件小事?”赫連乾定定的看著安親王,眼中滿是質問:“父親可知道,你口中的這件小事情,如果真的讓他們得逞了,月兒的命就沒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