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也已經將身子移到了窗戶跟前,一條腿已經高高的抬起來,赫連乾的聲音就在他的耳邊響起:“你就是竇神醫?”言語中滿滿的不相信。

    一聽到竇神醫三個字,老頭兒就明白了,感情又是一個找自己看病的,還以為是追債的呢?放下那隻快要逃逸了的腿,幹咳了兩聲,轉過身子:“你找我有什麽事情?”

    “救人。”赫連乾雖然不相信,眼前這個邋裏邋遢,看起來十分猥瑣的老頭兒就是竇神醫。

    救人!老頭瞬間擺起譜來,慢悠悠的把衣服穿好,捋了捋胡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赫連乾,臉上擺出了那種一本正經人的臉色來:“求人呐一定要有求人的規矩,你這樣莽莽撞撞的,知不知道會讓人心裏很不舒服?你這樣兒……”

    沒有說完,赫連乾直接將一柄長劍橫在了老頭的脖子上,老頭兒聲音頓時停了下來,愣了片刻,做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來求我出手救人的,此人一定是生患絕症,或者是命在旦夕,不過,我剛才也說了,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態,你這樣拿著一柄劍,架在我的脖子上,就算我去給那人醫治,難道你就不怕我在其中,做什麽手腳嗎?”

    “身為一個大夫,就應該有一個大夫的良心,治病救人本就天經地義,你現在就跟我回去救人,如果你膽敢做什麽手腳,我定然要你不得好死!”麵對這樣的老頭,赫連乾實在是拿不出什麽好態度來。

    “不得好死!今天我倒要看一看,你怎麽一個讓我不得好死的法兒!”老頭兒竟然也倔強了起來,就是擰著不肯鬆口。

    赫連乾眼神稍稍一冷,森冷的目光從老頭的臉上,慢慢的往下移,脖子上的長劍也隨著目光慢慢的往下滑動,在他人體中間的部位停了下來,赫連乾幽深的聲音響起了:“或者你可以選擇,一輩子再也碰不了女人。”

    這句話無疑是戳中了老頭的命脈,老頭兒身子猛地一抖,趕緊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命根子,什麽一本正經的臉,瞬間就陪起笑來:“少俠有話好好說,動刀動劍的可不好,不就是救人嗎?我去不就行了?快把你這劍收回去,看著多嚇人。”

    赫連乾這才滿意的收起了劍,一下子抓著老頭的衣服,從窗戶就跳了下。

    老頭兒嚇得臉色發白,驚叫連連,已經落到地上,老頭兒的腿卻軟的直不起來了,赫連乾也不管那麽多,連拖帶拽的,就把老頭兒給弄走了。

    隻顧著給宮心月治病的赫連乾,早就忘了花樓中,那個被一群女人圍攻的,可憐兮兮的端木雋了。

    此時那些女人已經出了氣各自散開,端木雋正像一隻破敗的雄獅,四仰八叉的躺在花樓的地上,渾身上下,衣服已經找不出一縷好的地方來,頭發亂糟糟的,像鳥窩一般,坐在頭頂上,脖子上,胳膊上,滿是女人的抓痕,不由得讓人想入非非。

    可也隻有端木雋自己明白,心裏是有多苦,心裏暗暗的發誓,一定要讓赫連乾也嚐一嚐這被女人圍毆的滋味,忽然想到了赫連乾留給自己的罪狀,趕緊齊聲,往懷裏一掏,然而,手剛伸進懷裏,眼睛就看到了地上那一片一片的碎紙,鼻子呼哧呼哧的,欲哭無淚,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赫連乾,別讓我逮到你,否則,我一定要讓你——啊!”端木雋大喊一聲,發泄心中的委屈和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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