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卿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愣神了片刻,旋即她又輕笑著搖了搖頭。反正她已經無法再回到前塵,就這麽想也未必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上官婉卿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日曆,發現宴會就在明天傍晚舉行。

    “真是讓人期待啊。”上官婉卿冷冷一笑,“來吧,跳梁小醜們,我倒想看看,你們還有多大的能耐。”

    說完這句話,上官婉卿就立刻翻身下床,披著衣服赤腳走到門前,拉開了門。每次上官婉卿都醒得遲,因此榆火一般都在外麵忙著自己的事情。

    榆火見門被拉開,而上官婉卿正披衣赤足站在門前,連忙轉過身走進屋內:“公主您醒了,奴婢這就去準備幫您梳妝。”

    上官婉卿搖了搖頭,她等下要見的那個人並不是她所情願見到的,她又何必為了這個人而梳妝呢?

    “不必了,你帶我去看寒輕羽吧。”

    榆火走進屋內,拿了一件厚厚的披風圍在了上官婉卿的身上,聲音裏含著幾分溫情的意味:“這個天畢竟已經初冬了,公主您如果這麽出去,恐怕會被冷風撲著。奴婢去幫您把鞋子拿過來,您穿著鞋子,足就不會受冷了。”

    上官婉卿站著由榆火服侍穿了鞋子,圍上了披風,也就啟程去往破敗小屋。

    破敗小屋裏寒輕羽早就醒了,她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甘。她想要掙紮,想要發泄自己內心不屈的怒火,但是無奈她此刻四肢癱軟,連舌頭都隻能軟趴趴地癱在她的嘴裏,說話都成問題,就更別動彈一下了。

    砸東西對她來說都是遙不可及的奢望。

    正在這時,門卻突然被人推開,她最討厭的,討厭到恨不能殺之後快的上官婉卿就站在門口,陽光在她身後織就大片天空,將她映襯得宛如神明一樣耀眼。

    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力氣,也許是強烈的恨意所驅使,寒輕羽竟然能夠抬起舌頭,艱難地從牙關裏擠出一個字:“滾!”

    這個滾字幾乎耗盡了她的全身力氣,她還想說出更加更加能夠表達她此刻憤恨的話語,但是那些話語卻隻能停在她的心間,不停地噬咬著她的心靈。

    上官婉卿昂起下巴,不可一世地看著寒輕羽,冰冷一笑:“滾?我便是這兒的主人,你讓我滾到哪裏去?”

    寒輕羽再想說話,也隻能瞪著上官婉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上官婉卿輕笑著看向榆火:“你這劑量下得也太小了,你看,她不是還能說話還能保持清醒嗎?真是可憐,我原本想賞她一個痛快的。”

    “對不起,公主,這是小的疏忽了。”榆火雖然知道上官婉卿應該沒有責怪她的意思,但是她仍是立刻低下頭誠懇地向上官婉卿道歉了。

    上官婉卿原本也就是逢場作戲,她看著榆火這麽說,也便不說什麽了,隻是輕笑著將自己的手高高舉起,疊在一起拍了拍:“來人!”

    這個小屋離後院原本並沒有多遠,而且風府幾乎任何時間都有人在值班,既是為了鍛煉這些傭兵,讓他們不至於閑得發慌,又是在另一方麵確保了這座府邸的安全 。

    幾乎上官婉卿話音剛落,她身後就出現了一個隊伍,隊伍裏約莫有四五人。他們看見是上官婉卿呼喚,連忙齊刷刷單膝跪地,左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一臉虔誠地低下了頭:“不知道公主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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