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梓涵呆坐了好幾個時,突然回神朝外麵走過去。

眼看她就要邁進川流不息的馬路了,被白湛一把拉了回來,他紅著眼睛,第一次凶她:“我求求你,你好好活下去。”

葉梓涵像是一個木偶娃娃,僵硬的轉過脖子:“我該怎麽辦啊,我好像,真的病了。”

“.........”

過了好久好久,她像是自嘲的扇了自己一巴掌:“什麽呢。”

她抬眸看向白湛,不帶感情色彩的:“去學校。”

“........”

白湛不敢轉身,生怕一個回頭她就不見了,葉梓涵像是知曉他的心思:“放心,暫時還能活著。”

到了學校,過了幾之後,葉梓涵像是完全融入不了這裏的環境一樣,一接觸到食物就幹嘔,強迫自己吃下去之後,馬上就會吐出來。

這是她不知道多少次,趴在馬桶邊上,哪怕胃裏吐的一幹二淨,也直泛惡心,她扣著自己的喉嚨,隻想再吐,直到把膽汁都吐出來。

學校裏的同學老師,也對她敬而遠之,因為葉梓涵真是他們見過最奇怪的人,不不笑,也不會理任何搭話,整個人都是死氣沉沉的。

一下課,白湛急的書包都沒拿,就往葉梓涵的教室跑,她的同學都走光了,隻有她一個人還呆呆的坐在教室裏。

她不適應,她真的好想回家,但是不行,因為那裏,埋藏過她的一生。

“涵,我們去吃飯吧?”

白湛捏著她的手,好像是哀求一樣的低聲。

葉梓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別為我這樣,不值得。”

“沒有值不值得,隻有願不願意。”

白湛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欣喜的:“我聯係了美國最好的心理醫生,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葉梓涵一言不發的拿起書包,白湛一直試圖勸她,可是毫無作用。

直到有一,葉梓涵在學校門口,看到穿著軍裝的商穆琮,手裏拿著一張紙條,一臉焦急的比劃著什麽。

他英語不好,還真是難為。

葉梓涵靜靜的站在遠處看了許久,直到白湛擋在她眼前:“在看什麽?”

葉梓涵貪婪的看著商穆琮:“你之前的心理醫生,我想見見。”

“好,真好,太好了。”

白湛興奮的幾乎要跳起來,直到他發現葉梓涵的目光,順著看去,心頓時涼了半截。

但是他不敢問,就這樣吧,也挺好的,都是可憐的人。

商穆琮實在不明白,著急的開始東張西望,眼看著他就要看見自己了,葉梓涵拿書擋住了自己的臉,快速的離開了。

哪怕是大熱,她都把自己包裹嚴嚴實實的,白湛最後看了一眼商穆涵,跟著她離開了。

再之後,就像是奇跡一樣,葉梓涵每定時去治療,幾個月之後,她開始嚐試著去和班上的女同學話了,隻是她還是不能和任何陌生的男性接觸。

看著結束治療的葉梓涵出門,醫生笑著對白湛:“你對你的女朋友真好。”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