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在……”王雅麗木然地朝地下通道看去,此刻,感覺這個男人抓她的胳膊格外地痛,甚至能掉下眼淚。

    吾以南似乎領會到了什麽,沒等她繼續說下去,人就順著地下通道飛奔下去,燈光繼續微弱,吾以南的心從來沒有如此慌亂過,地下室彌漫著血腥味,讓他差點能把眼淚嗆出來。

    “楚向西,你千萬不要有事。我還活著,你絕不能去死!知道嗎?”

    滿地的玻璃渣子,有個女人躺在地上,拿灘流在地上的血格外刺目。

    他走了過去,把她輕輕抱起來,語氣近乎平緩,“別怕,老公來了,沒事了……”

    “我們的孩子……”楚向西看到吾以南,那種委屈莫名其妙地就泛濫起來,而能令她清醒的事,她看到了她流的血,她第一個反應是她肚子裏的孩子不能有事。

    “不用擔心。我們的孩子沒事。”吾以南想都沒想,直接給出肯定的回複,看到楚向西緊繃的神色有了放鬆的笑容,接著說道,“我抱你起來,我們回家。”

    “好。”楚向西安然地躺在吾以南懷裏,輕輕地把頭靠在那股熟悉的味道裏,無比輕鬆地放鬆了一切警惕。有他在,那就是她的全世界。

    慕容笑看到王雅麗,連句問候都沒有。朝地下室看了看,過了一會,慕容笑朝王雅麗看了看,丟下一句話,“要是楚向西有事,我一定會殺了你!”

    待吾以南把楚向西從小藏館抱出來,楚向西的意識是處於昏迷狀態的。從王雅麗身旁走過,吾以南回過了頭,“我知道最近你在忙什麽,但請記住,當年的事我會親自找你解決掉。不許再牽扯楚向西進來。她已經為此受過傷。如果你還是不依不饒地放肆,單就衝我來,要是這次楚向西有什麽事情,我第一時間會讓你清楚,我吾以南其實狠起來,也不算什麽好人。”

    出了小觀園,吾以南讓慕容笑開自己的車,第一時間趕往市第一人民醫院。

    王雅麗孤獨地待在雨裏,望著那些人一個個遠去,她難過地想死。

    她終究是沒人心疼的。

    她就是再好,也沒人去心疼。

    她總會有那麽多人擔心著,她寧可受傷的那個人是自己,有人為此我擔驚受怕的感覺,她估摸這輩子都是體會不到的。

    “為什麽,為什麽你楚向西這麽好命,為什麽……為什麽我如何努力都得不到他的心。為什麽……為什麽我做什麽都是個壞女人?我到底如何做,才能放過我自己……”

    王雅麗整個人癱坐在地上,一任雨水衝刷,她第一次發覺,她的失敗是她身邊永遠都是一個人。一個沒人心疼的人,活在這個盲目的世界裏,她的痛苦和難受,幸福和喜悅其實都是如此地一文不值。

    搶救室的燈還在閃爍,似乎在宣告一個未知的結果。

    吾以南把頭深深埋在膝蓋中,痛苦的不言自明。

    慕容笑接了李瑤瑤打來的電話,沒有去聽對方說得什麽話,隻是蹦出三個字,“在醫院!”就頹廢地掛了電話。

    李瑤瑤看著熟睡的吾以南,無端就流了眼淚。

    時間仿佛是致命的毒藥,在一點一滴侵蝕著活著人的生命。似乎無情地不去計較你是否好人壞人,一樣殘忍地剝離生命的方向,把盡頭拉得越來越近;又似乎有情地把希望留在每時每刻裏,讓人期待和遷就所有的痛苦與難受,從而變成美好的願望與憧憬。

    時間仿佛是高山的流水,從清澈變得混沌,從一股變成一條河流,他仿佛訴說著無盡地情緒,但沒人能讀懂它究竟存在是為何。

    時間過了一天一夜。

    星辰散播人間最後的璀璨是把清晨最美好的溫熱傳遞給了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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