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烈願意應下此事,是皇上意料之外的事情,但同時皇上也是開心的。

因為這件事情,交給任何人做,他都不放心。

除了南宮烈。

所以當南宮烈提出這樣的事情時,皇上立刻下旨,然後讓人準備,整個過程快的讓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其實皇上真的很想一句,朕也不容易啊,他若是慢些,他家皇兄若是反悔,那就不好了。

然後就有了南宮烈現在出城一事。

馬車徐徐的行駛著,就好像他們這一次出來是遊山玩水的,至少在他們隨行的一幹熱中,絲毫見不到他們的緊張。

也不知道馬車行駛了多久,馬車外,響起了白金的聲音:“爺,已經到了用午膳時分了,此刻風景甚好,要不要在此停下?”

不知何時,白金已經從一個暗衛,變成了一個明衛。

這個時候,南宮烈根本就沒有什麽胃口,但是坐馬車久了,的確很累,所以……

掀開馬車簾,他走了下來。

白金本來也不抱太大希望的,沒想到……

“爺,這裏我們之前去宣州城的時候,也在這裏落過腳呢。”白木大大咧咧的。

他的話剛完,白木就被一旁的白火給扯到一邊去了。

白木皺眉:“你做什麽?”

白火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用眼神示意他看向南宮烈。

這一看,白木立刻知道自己剛才多嘴了,他想要解釋的,卻被一旁的白火給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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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烈本來剛下馬車,還沒有意識到這裏是他們曾經停歇過的地方,可聽白木一,他再環視四周。

這裏可不就是他跟顧千裏去宣州城時,所路過的地方嗎?

他抬腳,緩緩的朝那邊的溪走去。

等南宮烈一走,白火就給了白木一腳:“你的話就不能少些嗎?渣渣咧咧也不分個時候。”

白木正欲發火,但是當他看到南宮烈那孤寂的背影後,鼻子一酸,他撓撓自己的後腦勺:“我以後會注意的。”

這下子,就算白火有再多的怒火,也無處發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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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烈走在溪邊,看著清澈見底的溪水,想到那次,顧千裏也站在這個位置,然後他跟她了許多話。

最多的便是希望她能夠接受他。

可後來……

深呼一口氣,南宮烈雙眸緩緩閉上,此刻他的腦海裏,都是顧千裏的身影。

想到他們分開這段時間,他所受的煎熬,南宮烈的心就像是被什麽勒住了一樣,窒息的疼。

他這一生,除了顧千裏以外,他再也沒有對旁人動過心。

可沒想到……他這剛動的心,就……

這一次去東黎國,若此事與顧千裏無關,或許他根本就不會去。

想到顧千裏,他就想到了走之前顧銳給他的東西。

伸手,將懷裏的書信拿了出來。

從手上紙張的厚度去摸,能感覺到這封書信的厚度。

顧銳過他可以打開看看,所以……

不是不相信,大概是心裏對顧千裏的事情,都帶著一抹想要知道更多的心思。

展開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