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裏側睨了一眼身旁俊美無疆的男人,見他臉上沒有任何神色,眼眸微沉。

南宮烈察覺到她在看他,回眸,對上她的盈盈水眸,他的眼裏是柔情,還有對她的寵溺:“若是嫌棄他礙事,我就把他殺了。”

站在一旁的花無憂嚇得一個哆嗦,桃花眼看向顧千裏。

顧千裏直覺他們兩個人都不希望她在繼續的問下去,所以……

“算了,本姑娘大度,不與他計較了。”顧千裏鬆開南宮烈的手,走到茶幾旁,為自己倒了一杯水飲盡。

轉身,看向南宮烈的背影,腦子裏忽的閃過一些畫麵。

那晚上她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身穿著黑色的暗衛服侍,當時南宮烈對她解釋那是他的暗衛。

現在想想,那個暗衛的身影與無涯樓樓主身邊的護衛身影很是相似。

顧千裏的腦子裏忽然升起了一種想法,無涯樓的樓主與靈王府的靈王爺……

想到一些可能,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一個江湖人,一個朝堂人,他們之間會有怎樣的一個聯係?

微眯著雙眸,想著事情,不知不覺又喝下了一杯茶。

再端起茶水時,手被人握住,她從漂遊的思緒中回來,看著眼前的男人,有些莫名其妙:“怎麽了?”

“你把一壺的茶水都喝完了。”

顧千裏晃了晃左手上的茶壺,裏麵所剩不多,她尷尬的笑了笑,解釋:“可能是吃的太鹹了。”

南宮烈狹長的狐狸眼眸,深邃的望著她。

他知道她的心裏已經起疑了,但是有些事情,暫時還沒有處理好,所以他無法跟她解釋。

“千裏,你可信我?”南宮烈這話的時候,眸光緊盯著她,他不願意錯過她的任何一個神情。

這樣的南宮烈,讓她沒辦法不,點頭:“嗯。”

“好。”

南宮烈隻了這一個字,並未其他。

顧千裏也沒有再去追究這件事情,她既然選擇了相信他,就要給他足夠的空間去信任。

花無憂站在一旁,將他們兩個人剛剛的互動,全部看在了眼裏,眼眸裏劃過什麽,太快,無人看清。

南宮烈牽著顧千裏的手,朝內側走去,一邊對外吩咐:“白木,送客。”

這是赤裸裸明晃晃的下逐客令。

大概是花無憂也知道這個時候,他不適合再繼續留下來,所以啥也沒,轉身出去了。

白木剛進來見到花無憂還楞了一下,下意識的朝顧千裏看去。

偏偏這個時候,顧千裏也看向了門口,所以……

唉,剛才好不容易建起的信任,在白木的這個心虛的眼神下,徹底被擊敗了。

白木……有點冤。

所有一切南宮烈看在眼裏,眉頭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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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帳外,白木問:“花公子,你什麽時候進去的?”

花無憂鬱悶:“我剛才……”

他今早知道南宮烈、南宮轍,還有顧千裏他們回到了山裏,所以他也匆匆回來。

回來後,見到這裏的情形有些緊張,所以他就想著悄悄的去南宮烈的營帳。

然後就聽到顧千裏的那句‘我,如果老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還會被你的英姿吸引。’然後的然後就是現在的之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