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崇陽低頭不語。

    “你身邊不是還有倪天鼎嗎?不是還有裘勁嗎?他們兩個你為何不用?”下手吧

    林崇陽依然低頭不語。

    唐溯氣不打一處來:“進川的時候,也不是這四個人一路進攻,其它師幾乎是交替前進,你都指揮得遊刃有餘,你倒是說話呀,打大理,你為何如此困頓?你腦子突然不靈了嗎?”

    林崇陽還是不語。

    唐溯也突然安靜了下來,想了想,道:“莫非,你是擔心自己功勞太大?”

    “然也!”林崇陽立刻道:“臣為大梁朝,為唐氏門閥,願意奉獻一切,但是臣的功勞實在是太大了,一旦功高蓋主,豈不是自尋死路?幸虧皇帝陛下要打大理,才給我一個示弱的機會。否則一開始,皇帝陛下要讓我統兵二十萬留守成都府,我就知道我活不長了。”

    唐溯苦笑:“愚人之見。”

    林崇陽道:“難道八千歲真的一心幫助皇帝?您就沒有別的什麽想法了?”

    “沒有。”唐溯道:“世人都說我應該繼承父親和先輩的衣缽,繼續分割大梁朝半壁江山,門閥勢力永昌不衰才是正道。可是我認為,那根本就是取亂之道。人的一生,不過短短幾十年,死後任人評說,如若後人能說我唐溯是千古功臣,總比背負罵名好一些。”

    聞言,林崇陽不語,心道:“你才是愚人之見。不過…,有這樣的愚人,難道不是天下之福嗎?嗬嗬…,也是我的福啊…,後半生,恐怕都不用再打仗了。隻是希望唐瀟別像唐溯一樣愚才好。隻要他站住長安隴右交河西域不放手,唐氏門閥依然不倒,但也別想著進攻了,那時趙策已經無法撼動。”

    ——

    “稟皇後,遼國輔國大將軍蕭天振引兵二十萬,已經逼近相州。在到達相州之前,他已經分兵十萬把莫州、瀛州、滄州、定州、恒州、趙州、深州、冀州、貝州、德州、邢州、洺州全部拿下,並且逼降或者更換州府官員,現在河北大地,基本都在遼國的掌控之下,唯獨棣州、博州、魏州、相州、衛州他還沒來得及分兵占據。或許,他也不會著急占領。”兵部尚書唐初庵代替斥候夜闖皇宮。

    唐琪為了聽報方便,沒住在後宮,而是住在金鑾殿與後宮之間的後殿,後殿這裏是禦林軍把守,所以也執行皇宮的規矩,皇後的簾幕不可侵犯,任何人到此,必須停步。

    “什麽?”唐琪大驚:“已經快到相州了?”

    唐初庵道:“蕭天振出兵極快,而且極力封鎖消息,所以才耽誤戰報通信,這次來送信的,還是駐守相州的民團百夫長騎騾子跑回來的,見到我時,騾子早已累死了,他這個人也快累死了。”

    “半路之上,沒有驛站替他傳遞消息?”

    “回稟皇後,臣罪該萬死。是臣失察,驛站的人全被新兵總督馬不方強行調走,送到軍隊裏去了。這一路上,驛站全是空的。”

    “該死!”唐琪憤憤道:“馬不方誤國!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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