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荊北大規模演練,孔攜出盡了風頭,對此,唐淵並沒給予嘉獎,孔攜心中頗有不滿。

    可這時趙光勳卻來找,對外甥道:“我們初來乍到,你要學會收斂,不能鋒芒畢露,否則遭人嫉妒。你作為‘演習操練官’,提出演習計劃,本是你分內之事,你做得好與不好,大帥心中自然有數。他現在不嘉獎你,不代表他以後不嘉獎你,現在不給小獎,或許將來給大獎。你切莫鼠目寸光。”

    “舅舅說得是。”孔攜道。

    趙光勳瞥了孔攜一眼,又道:“你嘴上服軟,可你心裏還是不服。我可以告訴你,如今唐淵這棵大樹咱們一定要抓住靠牢。皇帝還年輕,又是一個有抱負的皇帝,咱們跟著他的嫡係部隊幹,遲早能幹出名堂。比以前給太後賣命還要牢靠。其實太後年紀也不大,可惜她畢竟是個女人,而且她這個女人下手不夠狠,沒能提前把皇帝廢除,即使她心軟害了自己。”

    話有些說遠了,屋裏一陣沉悶。

    良久,趙光勳才沉沉道:“我發現唐淵並不像傳說的那麽能打,他隻是運氣好,外加身邊果然有幾個猛將,很能衝。

    很多敵人,其實是被他給衝垮的。在他指揮小部隊的時候,能衝當然很重要,但這並不是為帥之道。

    他身邊還真就缺少一個像你這樣的,極具進攻天分的謀士。

    雖然納蘭信也堪稱謀將,可他說到底也是中規中矩,有他在身邊,唐淵會多注意到很多漏洞,少犯錯誤,可並不會讓唐淵具有更高的戰力。

    而你跟納蘭信不一樣。

    我想唐淵遲早會重用你的。不過我相信,他也不會馬上就把你提拔得太高。這也是你與納蘭信之間的差距。

    納蘭信年紀也不大,可他那個人知道收斂。記住,收斂很重要。

    以前,你在虎賁軍中橫著晃也無所謂,那個時候你建議的所有演戲戰術都可以執行,無論你怎麽狂傲,最後都有我給你撐腰。可是現咋呢,我算是個什麽東西?

    軍銜被皇帝抹平之後,到現在也沒個我定下來,成天在帥部裏待著,其實我連個秘書郎都不是。沒人把我當回事了。

    所謂的‘軍容監察官’,隻不過是說著好聽罷了,其實就是監軍身旁的一個執筆秘書郎,平時也管不了誰,如果真的給哪位長官記上那麽一筆,把我臭罵一頓,我也得忍著。

    誰叫咱是後來的呢。

    有些氣,就是要受,一直到你站起來的那天為止。”

    舅舅諄諄教誨,當外甥的倒也聽進去一些。從此他注意收斂自己的脾氣,也盡量少說話。可此時,唐淵對他的觀察與考驗,才剛剛走上正軌。

    可這時,孔攜竟然主動來找唐淵談話,談話中孔攜問唐淵這樣一個問題:你擁有一支永遠打不爛的部隊,你是怎麽做到的?孔攜希望將軍不吝賜教。

    孔攜這句話可不是真的在求教什麽,反而是一次進攻。唐淵思索片刻,一笑道:以後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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