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唐淵與唐琪之間有特殊密碼,別人看不懂,“現在梁漢第二次談判已經在進行中,聽說梁朝這次可能會讓出兩個州,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仗打不起來。那我們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唐淵也不確定,但他作為主將必須這樣說話,穩定軍心。而此時,他已經在盤算,如何脫離險境。

    屋裏眾將不語,氣氛沉悶至極。

    萬幸的是,關雄的兵在城外嚷嚷了幾天,也沒攻城。

    這時張之魁接到太後密旨,要求他聯合其他玄甲軍中郎將一起收了唐淵的兵權。

    “說得輕巧。”張之魁苦惱道:“收唐淵的兵權,非幹一仗不可。現在我們六個師加在一起也不到三萬人,真打起來,傷亡必然慘重。”

    “太後的命令,必須執行。”鞠無命道。

    “我沒說不打。”張之魁斜了鞠無命一眼。

    張之魁正在冥思苦想最佳的作戰方案,卻聽說唐淵帶著部隊離開了流溪城,竟然躲進了漢中大將林崇陽的營寨裏。而關雄部隊迅速占領了流溪城,已經發兵繼續向前,兵抵南充,劍指萬霖。

    “這……這可如何是好?我總不至於跟林崇陽也鬧掰了吧?”張之魁有些蒙了。

    “這時候可不能內亂。”曹豹身旁一名文官模樣的人突然說話了,這個人雖然軍職不高,可他卻是曹豹的親信,說話的時候,代表的也是曹豹,他不是旁人,正是蘇立。

    經過一段時間相處,大家對蘇立還是比較信任的,他說話的時候,大家都選擇了沉默,蘇立繼續道:“經過這段時間修整,咱們玄甲軍有接近三萬兵力,唐淵一萬多,林崇陽將近兩萬。咱們六萬人眾誌成城,還有希望對抗關雄,而且劉洵現在還沒下定決心全力反撲。可如果這個時候咱們內亂,那麽,劉洵的想法可就變了。到時候漢中一丟,劉洵兵發長安,大梁朝的半壁江山可就這樣葬送在我等之手。唐淵這是在將我們一軍,他想保命,如果我們非要他的命,我們可能也要沒命。”

    張之魁道:“我聽說,唐淵這小子在西域有一個外號,西域人叫他沙漠之狐。他打仗如同下棋,十分狡猾,他更喜歡製衡,而不喜歡猛衝猛打。麵對這樣的敵人,曹太後不在這裏,書信又拖延時日,我們很難完全按照曹太後的懿旨辦事。當然,列位可以提出異議,如果覺得我張之魁無德無能,我可以讓出副帥之職,把這攤子事交給你們去處理。”

    這爛槽子事誰也不愛接手,而蘇立的那一席話本來就是說給鞠無命、蘇背琴這樣的老牌玄甲軍中郎將聽的,讓他們別咄咄逼人。

    蘇立代表的是曹豹,而曹豹是曹太後的親堂弟,於是鞠無命蘇背琴也不說話了。

    ——。

    “稟報太後,唐淵擅自放棄抵抗,送空城給關雄,而他卻帶著兵躲進了林崇陽的營寨裏,現在張之魁覺得難辦,請求太後定奪。”犁萬堂呈上軍報。

    聞言,太後臉色發青,如麵罩寒霜:“果然還是唐振老賊從中作梗,老東西,他怎麽還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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