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了一個碰頭會,將軍們紛紛散去。

    魁梧大漢光著膀子跑去賬房,賬房沒錢給他,他氣鼓鼓地走了出來,大步流星來找唐淵,嚷嚷他要去城裏逛逛。

    唐淵坐在軍帳之內,抬眼看著孩子氣的唐虎,突然想笑,可他又笑不出來,甚至有些心情沉重。

    看著破了口的碗,唐淵伸出手,用指尖碰了碰碗口,一種割傷的感覺從指尖傳入內心,有感而發地歎了口氣道:“你不找女人能死嗎?”

    “能死!一定能死!”唐虎湊過來:“唉,給我點錢兒,就這一次,我能堅持……十天不去。”

    “就十天?”

    “那……十五天,怎麽樣,十五天可以了吧?”

    “好吧。”唐淵摸了摸兜裏,隻有幾錢碎銀子,還沒等他完全掏出來,唐虎一把扯過去,撒腿就跑了。

    “奶奶的,你急著投胎啊!”唐淵苦笑著罵了一句,唐虎已經跑沒影了。

    帳裏還剩下陳豹和馬不彤,這兩位最近好像沒這麽見過,陳豹癡迷於武學和排兵布陣,有時間就去列陣,什麽錐形陣、雁形陣、玄襄陣他都搞得有模有樣,這其中一大部分還是跟納蘭信學的。

    納蘭信會的隻是理論,卻被他用到了實踐當中,陳豹作為第九師的副將,權力極大,在安排訓練方麵,他真是可以調動一萬人進行整體訓練。

    把軍隊交給他,唐淵倒是放心,可惜這些士兵算是倒了黴,都抱怨說二將軍練兵太累。

    後來這些話傳到了唐淵耳朵裏,唐淵對陳豹說,一日每日練兵,不要超過兩個時辰,而且要隔日操練,不能每天都練,那樣士兵受不了,萬一突然有什麽任務,我們的士兵卻十分疲憊,那樣會損失戰力。

    後來陳豹製定了一個策略,每日練兵不能停,但大大減輕了訓練強度。

    對此,唐淵很是滿意。

    “大哥,如若沒別的事,我就先去練一會武。”操練完部隊,陳豹還要自己練武。

    唐淵點頭道:“別太辛苦。”

    “不辛苦,樂在其中。”陳豹站起身便走了。

    馬不彤斜眼看了看陳豹,對身旁的曹輔、張幹笑了笑。

    唐淵餘光看到了馬不彤的嬉笑模樣,可他並沒有說什麽。

    馬不彤道:“唐將軍的命真好啊,身邊竟是能人。可惜啊,當年我哥哥身邊就沒有這麽多能人,否則今日也不至於淪落為新兵總督,聽這名字就是一個費力不討好的活兒。而且級別也不高,跟曹定邦同級而已。”

    “跟曹定邦同級,級別還不高嗎?”唐淵嗑瓜子,“已經很了不起了嘛。”

    “嗯,年輕時候,我哥陪伴先帝東征西討,我聽他跟我說過多少次,就是因為身邊沒有猛將,沒有替他分憂的人,所以才導致他軍功平庸,否則現在,最起碼也是鎮守一方的大員了。可惜啊,現在他隻能成天待在鄭州,運籌新兵的事,全國各地駐軍、節度使都跟他要兵,還要裝備,把他逼得簡直是沒轍,就差當褲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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