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妙。”

    唐振給唐淵留下一大箱子金銀,然後就帶著唐擎走了。

    看得出來,唐振的想法,從來沒告訴過唐擎,唐擎還是那副與人為敵的樣子。

    唐振的做法,並不出乎唐淵的預料,而且他還認為,唐振、孟丹青、西門真森那一批老油條,是真正的難對付。他們已經做到不被情緒所掌控,反過來說,他們是掌控情緒的人。他們勞碌一生,都是為家族著想。

    至德七年臘月,終於來到荊北之地襄城。

    經過幾年的修生養息,襄城已經恢複了繁華。

    雖然襄城看起來並不大——這是為戰爭考慮的,畢竟城大難守——可是這裏的各種事業發展得都很好,大街小巷稍顯擁擠,十分熱鬧。

    依靠到這幅場景,唐淵突然覺得鼻子一酸,想起林巧兒,最喜歡這種熱鬧景象,可此時斯人已逝,覺得心中空落落的。

    臘月十五,唐淵親手疊了一些紙,寫上兩位亡妻的名字,來到城外燒紙。

    “哎呦,唐將軍這是在給誰燒紙?”

    怎麽就那麽巧了,荊州衛戍大將曹定邦剛去檢查軍容,回來的時候路過這裏,見這邊有火光,便打馬來看。

    曹定邦與普通的大將不同,如果換做別的將軍,讓手下來看一看也便是了,可他卻自己跑過來看。

    曹定邦雖然也是曹氏中人,可他絕不是一個酒囊飯袋紈絝子弟,他十六歲跟隨閔悅去交河城,一待就是四十年,從一名小兵一步一步爬升,最後成了校官。

    強調一次,從小兵一步步爬升起來的將軍,沒有孬種,他們一定是經曆過無數考驗的。軍中常有人說,能當都尉,就能當中郎將。當然這裏的都尉,指的是從小兵打拚上來的都尉,而不是門閥下派的紈絝們。

    “悼念兩位亡妻。”

    “哦,原來如此。”曹定邦今年四十九歲,體格看起來並不高大,反而帶有一種文人氣質,“我在這裏等你,燒完之後,我們去仙鶴樓喝酒。”

    “將軍可以先去,我隨後就到。”

    “好,一言為定。”

    這其實才是他們第二次見麵。

    第一次見麵,是剛來襄城的時候,此時曹定邦手裏已經擴充到八萬人,他到底要擴充到多少人,太後竟然沒給他一個準數。

    可是曹定邦對軍隊的擴充,是很嚴格的,招兵必須符合招兵的規定,隻招精兵,一些太瘦的、太矮的、跑不動的、太笨的、身上沒勁兒的,統統沙汰。

    燒完紙,帶著陳豹、唐虎、納蘭信、祁承來到仙鶴樓,此時仙鶴樓已經被曹大都督給包下來了,門口站著小校。

    “什麽人!”

    “麻煩稟報曹將軍,唐淵來赴宴。”

    “口令!”小校不認識唐淵,一本正經地說。。

    “口令?”唐淵一愣。

    “哎,休得無禮,快讓唐將軍進來。”這時兩個熟悉身影走了出來,竟然是韓當和鞠樊:“唐將軍不是咱們飛虎軍序列,怎麽會有咱們的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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