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德立坊。

    吳國公太子太傅錢其鏜的家裏人聲鼎沸,一群婦人整日圍在老太太的屋裏,談天說地。

    今日來的人格外多,各房屋裏的夫人小妾聚集一堂,雖然這隻是家庭聚會,可女人們還是精心打扮了一番,有的花枝招展,有的端莊大氣。

    錢家媳婦們說話,上可以說到皇室家族,下可以送到下裏巴人,反正都離不開個家長裏短。

    錢其鏜倒在逍遙椅裏,抱著七個月大的小孫子,閉目養神,小孫子在這喧鬧聲竟然睡得安穩。

    錢家老太太說,這孩子心大,將來能辦大事。

    聽老太太誇讚兒子,錢家最活躍的三公子家夫人心裏歡喜,開心地道“咱們錢家,世世代代都出英豪。小豪將來長大,怎麽能差呢。”

    “你瞅瞅,三公子家的婆娘,一聽說她兒子被誇,那可就坐不住了呢,好像□股下麵有個火盆,還要站起來說話不行。”五公子家的打趣道。

    婆娘們成天在一起打趣,說來說去也都是那些話,突然三公子家的一個婢女跑了進來,也不知跟夫人說了些什麽,隨後三夫人滿臉驚訝地說道“聽說呀,那個新上任的戶部侍郎,昨天晚上跑去平康坊,一個晚上花了五百多兩銀子,哎呦,這可真了不得了。這才剛當上幾天官兒啊,就這樣揮霍了。要說啊,這窮人出身的秀才,就是沒什麽城府,這要是讓皇帝聽說了,還不撤了他的職?”

    “這話可當真?”

    “當然了,我說話什麽時候不真了。聽說呀,那毋斂寅一個人包了怡紅院和萬花樓兩個頭牌清倌,我的天呀,這可是東都二百年頭一回呀,真是大手筆。”

    “哎,前一陣還有人說,要把咱家香蓮給他說說呢,現在一看呀,真是看走了眼。”

    “嘖嘖,誰說不是呢。”

    ——

    德州,安陵。

    剛剛經過一場惡戰,雙方都損失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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