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州城落到男賈人手裏之後,又被加固了一次。

    增加了夯土層,外麵用青磚砌上,躲牆增加到一人多高,後麵還增加了女兒牆,防止守城的重甲士兵被擊昏,而失足落下城去。

    張雲龍的玄甲軍,仿佛一群鐵螞蟻,真的爬上了城牆,曾經有三次登上城頭,結果還是被敵軍打退了。

    相州城上,站著最少三名八品戰將,各個都是凶神惡煞,即便是老當益壯的張雲龍,也是望城興歎。這時,他突然接到霍子珍的命令:“圍而不打。”

    霍大帥的意思是:有能耐,讓他們衝出來。

    “霍子珍為什麽會突然下這樣的命令?”

    張雲龍看著相州城防地圖,問身旁的曹聖。

    曹聖嘿嘿一笑,示意張雲龍去退室說話,張雲龍跟他走了過去。

    讓隨身護衛關上門,曹聖說道:“完顏大鱒突然改變了作戰策略,現在霍子珍也感覺到頭疼了。在沒找到破蜘蛛網的好辦法之前,他是不會貿然采取行動的。霍子珍這小子其實挺穩。”

    張雲龍輕哼一聲:“完顏大鱒想打持久戰,雙方消耗都會成倍增加。可我覺得,他們沒有贏的希望。”

    “話不能這樣講。”曹聖收斂神情:“他們從來沒放棄過找幫手的努力。我的暗探回報,說他們又派了一批使團,繞過陰山與河套地區,去往河西走廊。這次他們給桑臘人提出了十分誘人的條件,男賈王給使節的命令隻有一句話:無論桑臘人提出什麽條件,他都答應。”

    張雲龍表情凝重,想起先帝在時,東西兩線作戰的窘境,他就覺得不寒而栗。

    當年先帝親臨戰場,雖然打得很累,可大夥兒心氣很足,無論哪個門閥,都能做到盡力而行。可現在,霍子珍沒有那個威望像先帝一樣控製所有部隊。

    如果僅僅是打男賈,霍子珍倒是夠用,可如果說到兩線作戰,霍子珍肯定就不成了。

    “這不是我們現在應該考慮的問題,”張雲龍擺了擺手:“這是考驗趙策的時候,咱們隻需要執行命令就行了。”

    “你又直呼皇帝的名字,大忌!”

    “這屋裏就我們兩個,難道你還會去舉報我嗎?”

    “嗬嗬,當然不能。”曹聖嗬嗬一笑:“我隻是擔心你說習慣了,將來收不住嘴啊。”

    張雲龍眯眼看了看曹聖,突然挖苦的口氣道:“哎,老曹,我一直覺得你這個人,特別陰險。可唯獨對我,還是很講哥們義氣。哎,你跟我講講,你為什麽一直不給曹太後尋找新人呢?”

    “張雲龍,你瘋了嗎!”曹聖怪眼一瞪:“在這裏,討論這個問題!大逆不道!”

    連忙站起身,想透過門縫,向外麵看一看,卻發現張雲龍的退室帳篷十分嚴密。

    “哎哎,沒事沒事,我的帳篷,封閉最好,外麵人聽不見。”張雲龍呲牙笑道:“老曹啊,這麽多年,我就想不明白。

    你說,你作為曹太後的堂叔,按理說,你應該是現在大梁朝第一外戚啊。

    二十年前,你就是右驍衛都統,中郎將級,那個時候曹太後還是容妃呢。後來成了正宮,再後來又成了太後。這裏麵多多少少,總有你的一部分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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