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淵想打聽男賈人修煉真氣的法門,可納合圖圖說了半天,納蘭信的翻譯卻總讓唐淵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難道說,男賈人就和陳豹唐虎一樣,是完全的莽夫兵家?

    唐淵不是很相信這一點,拍了拍屁股站起身道:“算了,我不用你這個翻譯了。我聽說你們男賈人很會做弓箭。這兩天沒事兒幹,給你安排一個活兒,這次去樂陵,有一個鐵匠來參軍,現在他可是我們部隊裏的寶貝。納合圖圖,這幾天你什麽也不用幹,就去找那鐵匠,你二人合作,打造幾支好弓來。鐵管夠。”

    “報!”斥候千裏迢迢跑了來。風塵仆仆,丟盔卸甲,上氣不接下氣,狼狽不堪。

    這個斥候,是唐琪特訓的十三斥候之一,也是當初跟唐淵他們一起被選拔出來的精兵之一。

    他們斥候之間,不用本名,各自都有代號。

    “馮飛馬,你……這是怎麽了?你的馬呢?”

    “稟報唐都尉,馬累死了。”

    唐淵一咧嘴,心道:“壞了,又損失一匹馬。你小子可真會選地方,非跑到我這裏來沒馬了,消耗我的資源。”

    “說吧,唐中郎將有什麽將令。”唐淵從腰間摘下水囊遞給馮飛馬。

    馮飛馬先喝了口水,又喝了一口,再喝一口,羊皮水囊癟了。

    把水囊還給唐淵,唐淵看了看,撇給身邊小兵,讓小兵再去灌滿。

    “唐將軍把你好頓誇呀,說讓你繼續跟敵軍騎兵糾纏,給他和典檮爭取時間。”馮飛馬抹了抹嘴唇說。

    唐淵眯了眯眼睛道:“你的馬死得真不是時候。”唐淵心中泛起壞水,指著馮飛馬的鼻子說:“因為你把馬累死了,現在耽誤了軍機,敵軍騎兵已經跑了,你讓我怎麽糾纏。怎麽著,你是想讓我帶領三千舉糞叉的步兵,去追敵軍精良騎兵?那可是甲重騎兵!”

    馮飛馬眼睛瞪得老大,回味了一下唐淵的話,立刻慌了,懇求道:“哎呦唐都尉,話可不能這樣講。你這樣講,我豈不是要被斬首了?”

    “你以為呢?”唐淵拔起一根狗尾草,塞進口中:“現在我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全是新兵,很多連像樣的武器都沒有,我沒法跟重騎兵打。……而且還有那麽多傷員,你看,連唐虎都受傷了,還在那揉著胳膊呢。”

    唐虎翻了個白眼。

    馮飛馬道:“那怎麽辦呢,我又不是中郎將。我也改不了軍令。”

    張努見斥候跑了來,很快就來到斥候身旁,聽著將令。

    聽唐淵在那嚇唬斥候,他也不阻攔。後來他從馮飛馬口中得知唐琪和典檮的攻城情況,眉頭緊鎖。

    唐淵衝著張努揮了揮手道:“張監軍,你看現在咱們應該怎麽辦?”。

    “在我張努眼裏,沒有所謂的‘怎麽辦’,將令必須執行。克服一切苦難,也要執行。”張努放下監軍的派頭,蹲下身子對唐淵道:“不能讓這兩千重騎兵過去,無論是唐琪還是典檮,根本抵抗不住。如果他們兩個有一個被消滅,咱們這次攻打棣州的任務,就算徹底失敗了。”

    老將慚愧地低下頭:“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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