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匹戰馬踩進了陷馬坑,馬上之人重重摔進坑裏,手腳抽搐了一下,便不動了。
他身後兩個騎兵都是熟練騎兵,一見前麵馬陷落,立刻一撥馬,幾乎不減速地通過那裏。
見狀,唐淵由衷感歎一聲:胡人從小騎馬,如此一撥馬,便可見馭術非凡。
兩名男賈騎兵之間,刻意保持著兩匹馬的距離,繼續奔跑,後麵那人不時回頭射箭,弓力強勁,幾次都險些射到追兵的身上。
“嘎嘣”
狹窄山路上突然出現一道麻繩。
一連串的戰馬嘶鳴、摔倒、滾落的聲音傳出來,墜馬的男賈兵受傷不輕,可他依然爬起來想跑。
“嘭!”
一劍射來,插在男賈兵的肩頭,瞬間被弓力掀翻,趴在地上,渾身顫抖,站不起來了。
另外一個騎兵,一拽馬韁,那馬騰空而起,跨過絆馬索,繼續狂奔。
絆馬索的一頭拴在樹上,另一頭有兩個小兵在拽繩子,見後麵追兵趕上,都是大梁的兵,立刻放下絆馬索,其中一人跳向那個受傷的男賈兵,一把扯到了密林裏。
另外一人手持套馬繩,套住那匹剛站起來的戰馬,拖拽入林。
動作幹淨利落。
剛把馬拽走,唐淵他們已經衝了過來,一陣風似的闖了過去。
最後剩下一名男賈兵,顯得異常緊張,瞪大雙眼,一邊疾策戰馬,一邊盯著路上的變化,生怕再有陷馬坑和絆馬索,結果他卻沒注意前方站著三騎。中間一位,黑麵虯髯手持雙戟,如同門神一般,擋住去路。
“殺!”
唐虎咆哮一聲,迎麵衝了過來,僅一個回合,便把那騎兵斬落馬下。
“靠!”唐淵氣得罵道:“你弄死他幹什麽?”
“男賈人,留他做甚?”
“打聽出情報,至關重要。”
唐虎眨了眨眼睛,視線平移到一邊。
這幾天,唐淵繳獲十五匹馬,其中十三匹已經列裝入隊,還有兩匹受了傷,其中一匹斷了腿,沒有留下來的價值了,被唐淵下令,宰了吃肉。
三批傳令兵,每一批都是五個人,每次都沒讓他們逃脫。
剛才分兵而行,陳豹那一路幾乎用同樣的辦法,逮住兩個人,都是活口。
此時,納蘭信正在陽信城教軍場大呼小叫,訓練新兵。
四天前,唐淵正在與沾化臨時縣令李近閑聊天,一邊看他是否有治縣之才,一邊看他人品如何。
感覺還不錯。
這時有人報告,說納蘭信帶領八百壯丁回來了。
“多少?”
“八百!”
“八百?!”唐淵大驚,略一思考,一陣頭疼。
糧食不夠,必須馬上想辦法解決糧食問題。
他與老將張努說,現在最好的辦法不是去找典檮要糧食,而是迅速趕往陽信,搶奪對方的糧食來給我用。
此時斥候還沒有回來,沒得到新的軍令,張努便不阻攔唐淵,說,那就堅持原有軍令,唐琪說讓你在後方搞出動靜來,那你就看著辦。
於是他就帶領1100人,“浩浩蕩蕩”衝向陽信。
其實1100人也不算很多,為了壯大聲勢,唐淵讓有鎧甲的士兵站在最前麵,多舉起一些大旗,虛張聲勢。
另外派遣一名精英斥候,帶幾個機靈點的騎兵,去打探陽信城裏的消息。。
斥候回報,陽信城裏在等棣州和渤海的戰報,對於我們毫無防備,城裏也僅有一百多個男賈兵,根本就是一個四門大開的空城。
“殺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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