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淵想出一個計策,得到了唐琪和典檮的認可,並且支持他的行動。

    不過這個計策執行起來難度不小,而且具有一定風險。

    經過連續三天的行動,沒逮到一個敵軍斥候,結果誤打誤撞,竟然逮住了一個男賈逃兵。那小兵費了好大力氣,才從黃河對麵遊過來,就被唐淵一腳踩住。

    那逃兵年紀不大,看起來眉清目秀的,實在不像個男賈人。不過這也不奇怪,男賈人也不是各個都五大三粗,總有一些長得不壯實的。

    聽他口音,就不像河北人,可這逃兵卻一口咬定,自己就是河北幽州人。而且還說了一大套他們當地的特色,希望唐淵能相信他的話。

    “你叫什麽名字?”

    “哎呦,軍爺不要誤會,我是漢人,我真的是漢人。”

    “漢人?”唐淵揪著那人脖領,摘掉他的帽子,突然笑道:“漢人有像你這樣剃光頭的嗎?”

    “這位軍爺,您別誤會。我是……我是淪陷區的漢人啊。男賈人說了,留頭不留發,留發不留頭,逼著我們必須剪頭。”

    借著月色,唐淵仔細打量這小夥子,依然覺得他不是漢人。

    突然抱住他的腦袋仔細看,唐淵笑了:“你小子挺機靈的,不過你瞞不過我。你們男賈人常年留那種腦後小長辮,已經使得你們的發根發生了變化。”突然掐住那人的脖子:“臭小子,想騙我!”

    “哎哎哎,軍爺,您別急。你看我的手,我是讀書人啊…,男賈人都是胡人,他們是不讀書的呀。”少年伸出給唐淵看。

    唐淵愣了一會兒。

    少年趁熱打鐵,又道:“要不,我給你背一篇《南華經》,你看行不?”

    這少年力氣很小,手上也沒有繭子,一看就是個讀書人,僅憑這一點,就差點騙過唐淵。

    不過唐淵豈能是好騙的。

    “你少來唬我,就你這顆腦袋,就已經把你給賣了!你快說實話,否則我現在把你帶回軍營,到時候我立功贖罪,你卻肯定沒好。”

    他根本就沒看出所謂的“發根”問題,隻是在詐這人,這人果然心虛,被詐出了實話。

    可麵前少年並不害怕,還一笑道:“嘿嘿,你就別騙我了。剛才我都看到了,你把一個軍官給刺死了。如此大的罪過,你還敢回軍營?”

    唐淵鬆了手,那人抹了抹臉上的水,正了正衣服,月色下看得還算清楚,這少年一臉精明相。

    他挺了挺腰板,道:“你不也是一個逃兵?就算我是男賈人,可我沒幹過壞事啊。但你不一樣,現在你是漢人的逃兵。咱倆的處境其實是差不多的。你不如跟著我,就說是我家的打手。你看,我有好幾份戶口文牒,如果你同意,我就送你一份。”

    “你哪裏弄來的這麽多文牒?”唐淵略感震驚,在大梁朝,戶籍何等重要,如若弄丟了戶籍,就會當奴籍人對待,一輩子很難再翻身。可這小子一伸手,就掏出一大把。

    見唐淵震驚,少年仰起頭,微笑道:“小兵,你可知道我在男賈是什麽人?”

    “什麽人?”

    “嗬嗬,”少年嗬嗬一笑,突然賣起關子來:“總之我是你這種小兵很難見到的人。憑我的才華,無論到哪裏,都是當大官的材料。你跟我混,出不了幾年,我就能讓你也高官厚祿。”少年自信一笑,還晃了晃肩膀道:“我本名叫納蘭信,我想你肯定是聽說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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